龍門鏢局的車隊走了三四天的時候,到了南邊襄陽城。
荊襄多才俊,在這裡白凡等人停留了兩天,好好遊覽了荊襄的風光,再次啟程的時候,卻有幾個人看到鏢局這個行業新奇,表示願意出錢跟隨,南下去洞庭湖。
其中一名老僕跟著一名華服公子,一路上甚是殷勤,一看就是那大家族出來的紈絝,出門遊玩還帶著老僕呢。
另外一人則是商人打扮,據說是做小買賣的襄陽本地人。
還有兩人則是一對母子,母親有三十歲上下,兒子有十來歲,說是要到洞庭投靠親友,願意花錢僱傭鏢局保平安。
白凡來者不拒,一一收下,還是老規矩,鏢局只管安全不管食宿其他,無奈這幾人只好自己準備車馬一路跟隨,那老僕和年輕人一輛車;商人和那母子兩人合夥買了一輛馬車,那母子不會駕車,就讓商人幫忙趕車,三人搭夥上路。
“三位姑娘,小生這車裡甚是寬敞,獨自一人寂寞難耐,不如三位來與我在車裡共飲一杯如何?”
停車休息的時候,那華服公子再次對含香三姐妹發出了邀請,這已經是他一天之內發出的第八次邀請了。
含星再也按奈不住火氣,看著對方色眯眯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怒喝道:“滾!什麼淫賊紈絝,也敢來招惹姑奶奶?不看看你的面相?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完全像個女子,老孃不屑於跟你這陰陽怪氣的傢伙說話。”
含星也是怒急了,說話再不顧忌,連老孃都冒出來了。
“姑娘莫不是對在下有什麼誤會?小生在江湖上可是有名號的,人稱‘多情公子’,不是什麼壞人,至於說話行事,這是孃胎裡帶來的,怨不得我的。”那華服公子辯駁道。
含星聞言,忍不住笑道:“就你?還多情公子?你面白無鬚,身體羸弱,我看一定是有病,不是什麼多情公子,倒像是多病公子呢!
表哥,你會醫術,快給這人看看,看他得了什麼病?是不是已經沒治了?”
那男子也不惱,看著含星嬉笑的模樣,一時間還有些微微失神,很明顯已經被這個百靈鳥一樣的姑娘給迷住了。
白凡看著這男女二人隔著馬車交流,不禁覺得好笑,心中對於這位多情公子也好奇起來,沒聽過江湖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呀?
於是藉故搭茬道:“嗯,表妹說的沒錯,這位公子確實有病,而且病的不輕,在我看來,許是已經命不久矣了。”
“你,你一個趕車的,懂個什麼?公子福大命大,是長命百歲的人物,豈是你一個臭趕車的可以胡亂評論的?
你們管事的呢?我要找他來問問,他是如何教育屬下的。”
那老僕聽到白凡的話,頓時就火了,大聲嚷嚷起來。
那華服公子攔下老僕說道:“劉叔,不要多事!這位公子既然是姑娘的表哥,那麼即便是一名趕車的,我們也要給人家一個面子的,區區小事,值得什麼?只要姑娘開心,即便說我一時三刻就將斃命又如何?”
這話如果叫不知深淺的人聽了,一定會覺得此人痴情,但是車內的含香悠悠開口道,“多情公子?莫非是洞庭湖上名聲在外的‘風流八百里,一夜不留情’的多情公子——徐志堅?”
雖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是其中驚訝的語氣大家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那華服公子對著馬車裡遙遙拱手道:“沒想到姑娘也聽過本公子的大名,幸會幸會!莫非你我乃是曾經故友?既然如此有緣,不如過來喝一杯如何?”
含星不解,對著含香問道:“姐姐,你聽說過他?”
“傳言多情公子最是風流,名聲廣傳八百里洞庭湖上,自從、自從此人成年以來,四處留情,但都是一夜之歡,從來沒有對那些姑娘動過真情,江湖上傳出‘多情公子’的名號,其實是一種諷刺,此人只為貪歡,實則卻是個無情之人,因此被綠林列為黑道人物。”
“哦,原來這就是個採花賊嘛,還什麼多情公子?呸!”含星低聲罵道。
那華服公子笑道:“沒想到竟然有姑娘如此瞭解在下,莫非一直在關注在下不成?真是緣分,興許你我今日就能成就機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