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還是不說話嗎?太醫怎麼說?”李建成看著在閨房發呆的女兒,對妻子鄭氏問道。
鄭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是啊!已經四天了,平兒雖然被徐太醫救醒,但是夫君您看她的雙眼,再沒有了以往的神采,彷彿一個活死人一般,雖然會吃喝能自理,但是卻不會說話,不會思考了!
徐太醫說她是大悲之下失了心神,導致得了失魂症,如今魂魄不全,所以除了基本的生活,她已經不再和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了!
連我這個做孃的都不認得了!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啊!平兒自幼就受苦,現在卻是更不勝從前了,老天爺為什麼如此虐待我的女兒?”
李建成也是無奈,天意弄人,徒之奈何?
“哎!若是白凡此次能夠生還,想必也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二人都沒有注意,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李婉平一直都是無動於衷的,彷彿聽不見一樣,但是當李建成提起白凡的名字之時,李婉平的身體顫了一下,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
這個動作被她的貼身丫鬟小蘭看了個滿眼,心下疑惑,難道公主還念念不忘那個負心人嗎?爹孃都不識得,還記得那人?
不過聽到王爺王妃說什麼白凡能夠生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哪位少爺去找白凡報仇了嗎?
而此時的白凡在哪裡?從他記起遺書事件之後,就一直騎著萬里雲從涿郡向著長安狂奔,兩天兩夜,除了休息餵馬的時間,白凡幾乎就沒有合過眼!
終於在第三天的清晨趕到了長安城下,此時長安城門還未開啟,一聲高亢的馬鳴之聲響徹四方!
城門守衛急忙向下看去,“來者何人?”
“我乃藍田縣伯白凡,從幽州戰場而來,請守衛將士速速開啟城門,我有要事面見陛下!”白凡朗聲道。
守軍一聽,頓時竊竊私語,“他就是白凡?就是那個拋棄公主的白凡?還是藍田縣伯呢!怎麼此時回到大唐了?不是和番邦女子跑了嗎?”
守衛隊正立刻喝止了手下的議論,此時清晨四下無人,城頭上說話可以傳出很遠,白凡肯定能夠聽到,人家名聲雖然不好,但也是藍田縣伯,自己等人可惹不起!
“既然是藍田縣伯,可以印信憑證?既是從戰場為傳信而來,為何不見信使旗號?”隊正問道。
白凡哪裡聽清守軍的問話了,他已經被之前人們的議論整懵了,看來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怪自己的餿主意,現在鬧得沸沸揚揚,只希望平兒能夠堅強一些,可以安然堅持到自己回去解釋一切,別出什麼事才好!
城頭隊正見來人不敢回覆,料定此事有假,於是開口呵斥,“既然是假冒騙開城門,依照大唐律是要拘押問罪的!
不過看你年紀尚幼,速速離去吧,若要進城,等到晚些時候開城門之時再來吧!”
白凡大急,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如何可以耽擱在這裡?
“這位大哥,小弟真的是藍田縣伯白凡,出來的倉促未有攜帶印信之類的,但小弟真不是騙子!”
城頭守軍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像你這樣說的我們見得多了,你是不是還想說,自己是好人?
小子,不跟你計較就不錯了,往日裡那些為了早一刻進城來騙城門的,沒有幾個好下場,你年紀輕輕,不要自誤!”
白凡急道,“大哥,小弟真的是藍田縣伯,不知今日值守的將軍是何人?小弟從過軍,可能會認識守衛將軍,您去叫將軍來辨認一二就行了,當真是軍情緊急,耽擱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