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我彷彿聽不見也看不見了,我的耳朵裡陣陣耳鳴。
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昏過去,想到這裡摸出書包裡的紙刀朝著手心划著。
劃的中途手腕被一個冰冷的手抓住,我被人拉進了對方的懷裡,而後,我聞道了一股熟悉的桃花味道。
是……秦羽嗎?
我心頭一鬆,立刻昏倒了過去。
秦羽換上一身黑色長袍,手一揮在虛空中架起來了一道透明的結界,將外面的孤魂野鬼都阻擋在外面,擰起來地上的書包,低喝著:“出來!”
秦羽眼神冷冷的盯著它,那眼神陰沉的嚇人,小骷髏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二話不說,趕緊化作一團黑色煙霧消失在他的面前。
過了好半晌,秦羽才轉移開了視線,小心的將懷中的人放在地上:“爾等再次困束百年,何不離去。”
秦羽似乎怕把她的衣服弄髒,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像是對待絕世珍寶一樣輕輕的放在一旁,輕柔的擦拭去她嘴角的血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整個人彷彿被火烤熟一樣,虛弱到不行,費力的震開雙眼看了秦羽一眼:“秦羽你……”
“別說話,屏氣,凝神。”秦羽冰冷的手指封住了我的嘴,他將我扶起來手貼在我的後面。
一股寒冷的力量順著他的手慢慢的湧了進來,我被凍的直打哆嗦,但也沒有躲開,隨著那股冰冷的氣息閉上眼睛。
秦羽來自於黃泉,身上的寒氣是他生命的本源,但我卻覺得,身上暗中翻湧不息的力量在被他寒冷氣息的侵襲下慢慢的平靜下來。
其實我有的時候特別佩服秦羽,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他總是那麼淡定,就好像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將他的情緒翻湧過。
好一會我身上那種疼痛才舒緩過來,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做起來了,笑著調侃著:“我都把你送走了,怎麼有跑出來了。”
“這哈不是怕你死了。”秦羽頗有幾分責怪的語氣,原本想大罵一頓,卻沒想到最終被她蒼白的臉色給打敗了,半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抬眼看著前方,拿出一張扎紙正準備咬破手指,突然間伸過來一隻手,不由分說的就把扎紙抽走。
我:“……”
張連翹從虛空中飄了下來,我氣的牙癢癢,沉下臉,對著她說:“張連翹,恩將仇報啊你。”
張連翹莫不做聲的飄到我的面前,我奪過秦羽手中的一把扎紙就想扔過去,卻最終化作了一道符咒貼在她的腦門上,幫她穩住魂魄。
張連翹咬住嘴唇,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村到底發生過什麼,還有剛才那亂七八糟乾柴堆下面的祭品是不是你放的,那都是什麼東西?”
秦羽摸了摸鼻子,桃花眼裡泛著漣漪,在旁邊插了一句話:“那東西叫做魂冢,和你手中的鎮魂同出一閣。”
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我想了一會,眉頭一皺:“萬千魂煞之地!”
“恩。”秦羽點點頭。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先是鎮魂尺,再來魂煞冢,這可都是黃泉中的至寶,這有不是我奶奶中的大白菜,兩毛錢一斤,卻被我在同一天碰到兩個!早知道昨天來的時候就應該去買彩票。
這不由的讓我聞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從在天城大學張連翹死亡的事情,到後來的百鬼夜行,再到如今的鎮魂尺和魂煞冢……
我轉臉,嚴肅的看向秦羽:“魂煞冢到底是什麼?鎮魂尺又是怎麼回事?”
“鎮魂尺乃是黃泉三千尺下……”
“不要說我知道的。”
“鎮魂尺,自洪荒以來就出現,乃是鎮萬鬼,攝人魂只用,上可竄九泉下可入陰曹地府,而魂煞冢,自出世以來便辨善惡之用,兩者往往都是同時出現。”
“別人靠近都是沒有什麼,但是你……”秦羽話音一頓,才含糊不清的說著:“你天生太陰命格,貿然接近魂煞冢,手中還有鎮魂尺自然是會比別人受到的影響多。”
“這和我的明給有什麼關係?”我還真的是頭一次他聽到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