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又來了一條豬仔。”道上的人把關押室叫豬仔屋,相應的,把被關押的人叫豬仔,葛一針被推進關押室的時候,那鬍鬚大漢哈哈大笑道。
“哎喲,是個白面書生呢,不會是給有錢人的老婆當小白臉的吧。”一個染紅頭髮的小青年道。
“屁,我看他是混妙手道的,看他那雙手,絕對是一雙好手。”另一個說。葛一針的十指確是修長而有力,指甲剪的整齊而乾淨,確是像個小偷。
“閉嘴,什麼事都有你們的份,再不閉嘴老子揍你們。”鬍鬚大漢在罵,那兩個小年青閉上嘴一言不發坐到一個角落去。
“兄弟,坐到這裡來。”關押室裡有一個比地面高出四五十公分的水泥平臺,兩米深,房間的長度。這就是被關押人的床,臺,活動地。
鬍鬚大漢一個人佔了近三分一的地方,他拍了拍旁邊的水泥板招呼葛一針。
葛一針明白這傢伙是這個關押室裡的“老大”,他不想跟他發生衝突,依然坐到了他旁邊。
“兄弟,犯什麼了?”鬍鬚大漢問。
“他們說我非法行醫。”葛一針說。
“哦,你是個醫生?治病救人也犯法的?這倒是奇聞了,他媽的什麼世界。”鬍鬚大漢罵道。
“切,我看這小子肯定是幫別人老婆看病,把別人老婆給上了,不然看病的醫生怎麼會被抓到這裡來。”那紅毛忍不住插嘴道。
“現在行醫要資格證,沒證給人看病開方就是違法的。”那黑猴病貓說。
“哦,原來如此。”鬍鬚大漢說,“你沒資格證,真的懂看病?”
“呵呵,以前哪個大夫有什麼資格證,不也看了幾千年病了麼?懂不懂看病,跟有沒有證並沒有必然關係。”葛一針道。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來,你給我看看有什麼病,最近胃不舒服,發悶作嘔。”鬍鬚大漢說。
“不用看,你的胃沒事,是你的肝有事,應該是肝氣犯胃了。”葛一針說,“這裡有兩個吸毒的人,你倒真是胃有問題,而且相當嚴重,胃病好幾年了吧。”他對那黑瘦猴病貓說。
葛一針的話讓大家驚呆了,天啊,這小子怎麼知道的?這裡五人中確是有兩個吸毒的,而那黑猴確是胃病好幾年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啊。”黑猴一樣的那傢伙問道。
“我怎麼知道的很難說得你們明白,你的胃病已相當嚴重,也許已發展成為胃癌,我建你出去後,好好的去檢查檢查,找個好醫生治治。”葛一針說。
他當然是聞味知道的了,關押室裡空間狹窄,吃喝拉撒全在室內,室裡的空氣混濁不堪,但是,久久不散的尿味,卻成了他斷症的最佳條件。
“唉,真是天沒眼啊,居然把一個神醫抓了進來,這得耽誤多少人看病。”那鬍鬚大漢捶打著水泥板嘆氣說道。
“朋友,能說說你被抓的經過不?”那黑猴樣的病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