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楠望著女孩倉皇而逃的背影,一時間,竟生出了些憐憫。但也只是片刻,就斂住了心神回屋覆命。跟在秦遇之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動這麼大的怒,自然的,應對時也多了幾分小心。
“二少,顧小姐將藥吃下去了。”
秦遇之‘嗯’了聲,便將檔案丟於他面前,“顧氏的事情你去處理。”
“是。”
“還有,查下這個顧相思。”
……
回了舒園,顧相思就將自己埋在浴缸裡,用力的搓洗身上因歡愛而留下的紅痕,直到身上溢位了血跡才堪堪的停手。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午夜夢迴,她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後悔麼?
沒有答案。
但心底最深的那一處,始終泛著痠疼。
畢竟本該獻於愛情的她拿來做了交易。
——嘔
不知是不是冷水泡多了的緣故,半夜她就開始嘔吐,後來直接發起了高燒。董事會將近,她不想節外生技,就去藥箱裡找了藥吞下去。誰曾想,一點用都沒有。要不是傭人隔天上來收拾房間,怕是整個人都要燒傻。
“這段時間你飲食清淡些,對了,平日裡你吃的那些滋補的湯水暫時停了,你身子虛,受不住補,一會兒我開些藥膳的單子給陳伯,你自小怕苦,雖說我用的藥膳,但那味道也不會太好,你且先忍忍,把身子養好再說。”
顧相思聽著吳柯細緻的吩咐,心頭微暖,“讓吳叔叔費心了。”
吳柯是顧家的家庭醫生,可以說是自小看著顧相思姐弟長大的,如今瞧著床上女孩那一張慘白的小臉,五味雜陳,“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你好好休息才是正經。”
顧相思點頭應答著。
但等吳柯走後,她就起身檢視近期的新聞。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昨日秦氏注資顧氏的訊息才傳出,今天顧氏的股票就開始回升。
心頭的一口氣,舒的鬆了一半。
有了這個,說服那般老狐狸也輕鬆的多。
自然,有人盼著股票升,也就有人盼著股票跌。
顧衛山就是後者。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秦氏?”
“我,我也不知道。”
“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顧衛山氣急,拿了手邊的菸灰缸就砸過去。
助理躲都不敢躲,生生的拿腦袋接下了。
血,直流,也不知道花了誰的眼。顧衛山看著晦氣,更加的暴躁,“滾滾滾,趕緊滾出去。”誰也沒有瞧見,助理在離開後眼底閃現過的一絲精光。
出了辦公室,他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
從那日後,顧相思再也沒有見過秦遇之,所有的對接皆由蘇正楠出面。原本注資的訊息就傳得滿城風雨,這幾日倆個人又頻繁見面,雖然未對外言明什麼,但顧氏的股票還是蹭蹭蹭的往上漲,等到了董事會的那天,竟然漲了有3個百分比。
股東們向來是以利益為重,顧衛山眼見著有不少人偏向了顧相思,頓時急的重拍了桌子:“一個還沒有畢業的黃毛丫頭,你們也真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