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進攻。”
所有人立即放下了槍。
“讓他們走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中年人神色落寞的看著崔命說道。
“隊長!!”中年人旁邊計程車兵全部驚駭的看著中年人,不知道為什麼中年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打不過他們。”中年人搖了搖頭,指著崔命說道,“那是我們西北軍的兵王,另外那個,是先天高手,除了他們,後面還有追兵,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沒什麼能給你們的,就給你們一條命吧。”
“隊長,大不了一死!!”旁邊的年輕人激動的說道,“那麼多兄弟都不怕死,咱們為什麼要怕死?”
“你們還年輕,你們不懂。”中年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只要能活著就好。”
說到這,中年人看向崔命,說道,“崔命,他們都是好苗子,只是跟了不該跟的人,看在咱們的交情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
“你們走。”崔命一揮手,說道,“我不殺你們。”
“隊長!!”中年人的手下還想說什麼,中年人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走吧,別回去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
說不怕死,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在眼前就有一條活路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想死。
幾秒鐘之後,有人轉身離去。
隨著這人的離開,其他人也都紛紛離去。
趙純良站在原地,並沒有試圖攔截這些士兵,只要那個中年人能留下來,那很多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就能知道了。
轉眼間,中年人身邊的人就都走光了,只剩下中年人一個。
“崔命,幾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啊。”中年人笑著說道。
“自強,你不是已經死了?”崔命腳步沉重的走向對面的中年人,眼裡滿是不解。
“我確實已經死了。”叫做許自強的中年人眼裡滿是落寞的說道,“可我又活過來了。”
“什麼意思?”
“還記得那次任務麼?我被伏擊,最終失去了訊息。”許自強眼裡露出追憶的神色。
“我記得,當時我拼著違反軍紀,跑去找你,結果沒有發現你的屍體,只看到了滿地的血,上頭說你已經死了,我當時根本不信,我相信你只要活著就會來找我,可是過去了很長的時間,我都沒有聽道任何你的訊息,我只能選擇相信上頭的話。”崔命沉聲說道。
“其實那次伏擊,是偽造的。”許自強嘆了口氣,說道,“最近幾年,西北軍區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戰損,其實都跟我一樣,只是被侯司令選中了,被送進了戰虎特戰隊而已。每一個戰虎特戰隊裡的隊員,對外界而言,其實都是已經死過了的。”
“為什麼?侯司令為什麼要這樣做?”崔命不解的說道,“只要他願意,他大可以去找軍委,直接建立一隻特種兵部隊,根本用不著這樣啊!”
“侯司令要做的很多事情,是不能見光的。”許自強搖了搖頭,說道,“不能見光,自然不可能用正常的編制去做,於是就有了我們。這些年,我們為侯司令做了很多事情,我更是被提拔為了隊長,我看過太多太多見不得光的東西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做?”崔命問道。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許自強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從小就是孤兒,沒有人會在意我們的死活,既然已經被侯司令選中,那我們就要為了侯司令拼命,侯司令給了我們優渥的生活,遠比在部隊的時候優渥。”
“所以你們就幫著侯司令做這些事?把你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同胞?”崔命痛苦的看著許自強說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只是侯司令的棋子,他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所謂的同胞,在我們失去訊息的時候,有誰真正的想過我們?沒有,我們只是被遺忘的一群人罷了。”許自強嘆氣道。
“好了…敘舊可以後面再來,這位許自強先生,既然你已經不打算反抗了,那你就跟我走吧。”趙純良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崔命和許自強的談話。
“不好意思,我不能背叛侯司令。”許自強搖了搖頭。
趙純良的臉色突然一變,猛的朝許自強衝了過去。
只可惜,趙純良終究慢了一步。
許自強臉色猛的一變,一口黑血,從許自強的嘴裡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