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好痛……”潘可韻委屈地大哭起來,抽抽搭搭地哭著,指著林淺說,“我的項鍊,我的項鍊在她手裡。”
眾人紛紛朝林淺看去,林淺已經被按坐在沙發裡了,她也低頭朝自己的手看去,她的高跟鞋正握在自己的手裡,鞋跟上掛著耳環和項鍊,鑽石璀璨,熠熠生輝。
楊柳兒這時候趕緊過來護住潘可韻,潘可韻靠在表姐的懷裡傷心地哭著。
可林淺分明看到了她藏在頭髮後面那得意的笑容。
此時此刻,大家都會相信看似弱勢者的眼淚,而沒有人會相信強勢者的解釋。
“發生了什麼事?”酒會的負責人張曉麥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關青青連忙上前說道:“她,她,這個瘋子,眼紅可韻的鑽石項鍊就想搶,潑了可韻一臉紅酒不說,還拿高跟鞋襲擊她。可韻身上的傷痕和她手裡的高跟鞋,就是最好的證據,快點叫警察來把她抓走,我們要告她一個故意傷人和搶劫。”
張曉麥聽得奇怪極了,疑惑地看向林淺,“你們鬆開她,幾個大男人有這麼為難一個弱女子的?”
陳可盈一看,不服氣地說:“你是誰啊,叫負責人出來,她不能放,她是瘋狗,放了會亂咬人。”
旁邊有人告訴說:“她是張總,就是負責人。”
陳可盈後退一步,不敢瞎逼逼了。
張曉麥安慰林淺道:“別怕,沒事……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淺一臉無奈又好笑的表情,“如果我說她這是故意栽贓您信嗎?”
論私,張曉麥肯定是相信林淺的,且不說有何歆這層關係在,就算沒有,她也不信有人會在公眾場合如此野蠻地搶劫。
論公,既然有人投訴,她必然要去了解整件事的全部。
於是,張曉麥說:“兩位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潘小姐,需要幫您叫救護車嗎?”
潘可韻一臉強硬,拒絕講和,“我要報警,一定要報警,她剛才的樣子像是要殺了我。”
林淺也贊同,“好,報警,就讓警察查清楚我到底有什麼理由眼紅她的鑽石項鍊。”
潘可韻臉上閃過一抹短暫的慌張,但立刻就被委屈受驚的表情所掩蓋過去,“報警,報警。”
在警車上,林淺才得知顧南赫在拍賣會一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這個不靠譜的傢伙,走也不跟她說一聲,回頭讓顧城驍罵他。
張曉麥作為現場的負責人,也作為林淺的麥姨,她開著車跟著警車一起去了警局。
警察帶著潘可韻去醫院驗傷,隨後才回到警局。
這件事往小了說很小,就是兩個女人吵架打架,根本夠不上立案的條件;可往大了說也很大,涉及到千萬元的鑽飾。
警方試圖調解,但潘可韻堅持不同意調解,連律師都喊來了。
現場沒有監控,兩方的口供各執一詞,紅酒杯上都是林淺的指紋,潘可韻傷口的痕跡與高跟鞋完全吻合,高跟鞋確是林淺的無誤,現有的證據對林淺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