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以後,李天通的私人會所。
“剛才到底什麼情況啊,該不會是危險種入侵了吧。”
“別胡說八道,我聽說是老闆包二奶,被老闆娘帶人打上門了。”
“不對啊,剛才醫生走的時候,聽說是個男的啊。”
“我也聽說了,一個男的沒穿衣服。”
“老闆包的是小白臉?看不出口味這麼重啊。”
“難說,老闆那麼有錢,什麼不能玩……”
被叫回來的侍應生們打掃著慘遭蹂躪的房間和走廊,悄悄議論著是不是老闆包二奶被老婆帶人堵住,並腦洞開啟的對老闆的性取向展開各種八卦。
而在另外一處儲存完好的房間裡,李二叔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桌子上的菸灰缸裡,菸蒂堆的和小山一樣。
李二叔戒菸已經很多年了,但剛剛又復吸了,抽兩口就咳嗽幾聲,明顯已經不適應尼古丁的味道。
可他還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因為如果不用菸草來麻痺神經的話,他現在根本沒辦法保持清醒。
服務生們的議論他先前聽到一些,但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和現在的局面相比,他倒寧可是包養小白臉被老婆逮住。
北門凌雲餘怒未消的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標準的軍人坐姿,沒有抽菸也沒有任何激動的行為。但是劇烈起伏的胸膛,以及青著的兩個眼圈,都用很直觀的方式來表達著他此刻的心情。
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床上,李牧哼哼唧唧的躺在上面,頭上纏著繃帶,不光腮幫子腫的老高,兩隻眼睛更是腫的眯成了一條縫。兩隻手臂也打了石膏,如大天使一般展開著。
李牧付出兩條手臂骨折的代價,很明智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否則絕不是頭上纏繃帶那麼簡單。
大床的兩側,則坐著哭哭啼啼的北門姐妹花。一人青著一個眼圈,心疼不已的看著李牧。
伊人神傷淚眼彷徨,可李牧卻沒有多少憐惜之情。
一是因為兩隻眼睛腫的根本看不清,再就是這兩隻腫脹的眼睛,不是北門凌雲打的,而是全拜兩姐妹所賜。
本來只需要付出手臂的代價就足以自保,可這倆過來拉架的時候不忘打架,往來的拳腳至少有一半都落到了李牧身上。
“別抽你的煙了,看這屋裡都快著火了!”北門凌雲對李天通瞪著眼睛:“況且你以為抽菸不說話就能躲的過去嗎?今天這件事,必須得給我北門家一個交代。”
李二叔將煙滅掉,又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垂死的老人一樣看向北門凌雲。
經過一連串的混亂之後,現在已經基本把情況給弄清楚了。
李牧並不是獸性大發,第一次相親就要把人家給嘿咻掉。但是這頓揍挨的一點都不冤枉,因為真實情況比這個還要嚴重。
他這個寶貝侄子,把相親物件當成會所裡的特殊服務人員,想跟人家玩一龍二鳳的雙飛。
北門凌雲只搬大理石垃圾桶砸已經很剋制了,按照李二叔的想法,北門凌雲就算把侄子綁在導彈上打出去都不過分。
當然,情況不算糟糕到極點,好的一面也是有的。
知道真相後的北門凌雲固然氣的癲狂,但北門姐妹這對當事人卻沒太激烈的反應。
唯一能看到的反應,是後悔。
看姐妹倆那痛心疾首的樣子,好像非常後悔沒有趁機把李牧給逆推掉。當然,前提是把另外一個打暈。
從兩姐妹的腦回路來看,李二叔真心覺得他們和自己的侄子挺般配的。
“副總參謀長大人,你說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李天通現在不好意思叫大侄子了,但有兩姐妹的心思在那擺著,他倒也不算太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