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很頭疼。
這些年來，妞妞是第一次跟他耍橫。
“她有事，還要工作上班，不能一直陪著你。爹地這麼長時間沒有陪你，你怎麼不這麼唸叨我？”
顧塵蹙眉道，心裡很不是滋味。
難道比起他，女兒更親近蘇悠然？
妞妞撅了撅小嘴：“那不一樣，威廉雖然也很好，可是你跟蘇阿姨不一樣，威廉有時候好凶，可是蘇阿姨很溫柔……還會講故事，陪我一起玩遊戲……威廉，你讓蘇阿姨回來陪我好不好？”
小傢伙嘀嘀咕咕說著，滿滿的都是對顧塵的抱怨。
顧塵黑了臉，索性用他慣用的伎倆，道：“顧沫沫，你又不聽話了是不是？都說了，你是小孩子，要聽話！”
顧塵的聲音比平時嚴厲了許多，神色更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妞妞見到爹地這幅模樣，被嚇到了，臉色有些發白。
她哆嗦著嘴唇，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
顧塵見了有些心軟：“妞妞，對不起，爹地不是兇你，只是……”
“哼！你就是兇妞妞了！我不喜歡威廉了，哼哼！”妞妞氣咻咻地嘟著小嘴兒說完後，就轉身跑上二樓。
“誒，妞妞！”
沒想到以往的小伎倆竟然不起作用，顧塵也愣住了。
他追在妞妞身後去了二樓，沒想到那小傢伙竟然把門給上了鎖。
“妞妞，你怎麼把門給反鎖了？”
“我不想見到威廉！威廉兇我了！”
小傢伙憤憤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聽起來悶悶的，好像是在哭的樣子。
這下子可把顧塵急壞了。
“好啦，妞妞，爹地跟你說對不起，爹地不是有意兇你的，爹地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諒爹地吧？”
顧塵小心翼翼地拍著門，一邊道歉，一邊央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