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娜被氣哭了。
蹲在地上埋頭大哭。
溫特斯傻眼了。
他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誒?你哭什麼呀?”
“你不是裝哭吧?”
對方哭得更大聲了。
“這算什麼事情啊?我是無辜的。”
“讓你家僕人聽見,我就洗不清了……你也洗不清了。”
還是沒有效果。
溫特斯也蹲在地上,試探性地問:“要不……我也打你一耳光我們扯平?”
“你打!”安娜抬起了頭,抽抽噎噎地,弱小、無助、又很兇。
終於有效果了。
“我不打……淑女。”溫特斯本來想說不打女人,但是想到了索菲亞,女人中也不乏索菲亞那樣兇狠的刺客,所以還是把女人換成了淑女。
安娜止住了哭,紅著眼眶,毫無淑女形象地吸著鼻子問溫特斯:“你說你要買的我畫對吧?”
“我可以買,你開價吧。”
“這可不要獅子大開口”,溫特斯心想:“我還得找喬凡尼叔叔報銷呢。”
“你會知道價格的。”安娜瞪了溫特斯一眼,把他推出了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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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安託尼奧感慨地對溫特斯說:“納瓦雷小姐確實很厲害,我想如果她不是女人話肯定會更有一番作為。”
“您不是前幾天才告訴我是寡婦支撐起了半個維內塔嗎?”溫特斯反駁道。
“對呀,我說的是寡婦。”安託尼奧面帶笑意:“如果納瓦雷小姐成為寡婦也會更有一番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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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瓦雷莊園裡,安娜把頭埋進了納瓦雷夫人懷裡,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剛才曾經哭過。
“你和那個叫溫特斯的年輕人很熟悉嗎?”納瓦雷夫人隨口問道。
“沒有,今天才第二次見面。”安娜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覺得他如何呢?”
“不好!”
納瓦雷夫人認真地對安娜說:“我認識他的母親,見過他的父親。他有北方人的血統,我們家不和北方人聯姻,你聽明白了嗎?”
“哎呀!媽媽,你在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凱特琳,成天只想著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