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要屬下跟著?”
王安風收束心中雜念,抬頭看他,失笑道:
“你此時可是一幫之主,巨鯨幫剛剛才有了如此規模,想來必然會引發其他江湖勢力忌憚,你往後的日子怎麼也清閒不下來。”
“對了……關於費家。”
聲音微頓,王安風的神色變得有些鄭重,昨天他和費破嶽的承諾,已經告訴了公孫靖,不過今日突然想到,那位老者竟然孤身一人留在了這西定州城,雖不知是為了什麼,可那位老者畢竟將槍決圖譜給了自己,雖是交易,也算長輩,想了想,還是道:
“公孫你若有閒暇,不妨替我多多看望一下費前輩。”
公孫靖微怔,他雖是兵家密探,但是原本活躍於北武州城一地,對於費破嶽這種隱居於一地的宗師,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既然是王安風的命令,自然不會違逆,抱拳行了一禮,道: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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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風並沒有在西定州城多呆。
他折返回到西定州不過是因為聽到了談語柔的‘死訊’。
現在知道談語柔未死,而談府的事情也已經結束,自然不會再呆在這裡蹉跎時間,當即便換回了自身藍衫,負劍騰身離開,這幾日在少林寺中,三師父已經將神偷門踏入中三品之後的輕功傳授給了他,其身法水準,早已和前些天趕回州城時候不可同日而語。
腳尖輕輕一點,身如幻影,沖天而起。
繁華的西定州城,幾乎轉眼間便被他甩在了身下,飛快地變小,最終被逐漸出現,絲絲縷縷的雲氣遮擋住。
王安風雙眸微闔。
五指微微張開律動了下,風在身邊環繞,並不顯得有絲毫暴烈。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當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
腦海當中,突然想起了三師父第一次傳授自己輕功時候所說的話,王安風的身形在虛空中微一擺動,彷彿游魚甩尾一般,自然而然朝著前面‘滑’出了極遠的距離。
不像是尋常江湖中人,踩在勁氣之上。他此時施展輕功,更像是神話傳說當中的御風而飛,瀟灑恣意,無拘無束,流風環繞身周,自然化為了一層無形障壁,速度越快,越是玄秘難測,足以抵擋強攻勁弩的攢射。
真正頂尖門派的絕學,往往要到中三品的時候,才會開始展現出其超凡一面。
而在下方官道之上。
一行十數匹勁馬向前而行,這些馬匹都是尋常難得一見的高頭大馬,通體黑色沒有一絲雜色,上面坐著的武者更是雄武過人,背後盡數揹負著一柄大秦戰刀,那刀無鞘,便越發顯得殺氣凌冽。
官道上無人敢擋在這些一看便知道不好惹的武人前頭。
而令人感覺到奇怪的,這些蠻漢子當中,卻又有兩人與其他人不同。
一位蒙著面紗,但是看其眉目澄澈如月,顯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而另外一個則是身著青衣的秀氣少年,只是眉眼間似乎有兩分木訥,黑髮如墨,隱有血色流轉,頗有兩分詭異,和一粗矮漢子驅馬同行。
正是川連一行人。
他們一行人,在川連恢復之後,便又買了兩匹快馬,彼此都是不弱的武者,一路縱馬疾馳,先前用了七八天的路程,不過一日多些就到了。
厲老三握著馬韁,看著前面的州城,咧了咧嘴,道:
“這一番未曾飛鷹傳訊,定能好好給少主一個驚喜。”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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