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小鎮上,周小昆在街上漫步,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老宅子。
他在觀察整個小鎮的地勢,然後震驚的發現,小鎮的地勢每次走竟然都是不一樣的,並不是地勢有了極大的改變,而是腳下的路似乎是有了些偏移。
這樣一來,周小昆便無法來感應這個小鎮的天地規則,自然便無妨使用儒家聖言術了。
“周公子,今兒不喝酒嗎?”酒肆的老闆喊道。
這個老闆看上去不像是老闆,反而像是一個貴公子,身穿華服手持摺扇,每天迎來送往的事情他都不管,但只要是誰家的姑娘來打酒了,他便一定會跳起來,然後笑眯眯的噓寒問暖,活活的登徒子一個。
但無論是世道如何,只要是人長的好看,就他孃的幹啥都有理。
老闆海棠便是此等人,而且他只是去逗笑那些姑娘,並不會真的毛手毛腳,甚至還能跟姑娘們討論這個季節要穿什麼樣式的衣服,還有小臉蛋兒要怎麼保養,這可是周小昆活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學會的,反正他是佩服的緊。
“海棠老闆。”周小昆駐足作揖道。
海棠連忙也作揖,笑著向裡面一引道:“周公子,今兒剛從那面進來的好久,烈的很,整一杯?”
“哦?”
周小昆挑了挑眉毛,他對烈酒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便立刻跟著進去了,一邊說道:“還是海棠老闆有門道,三不五時便能從外面進點貨來。”
“那是,畢竟咱吃的就是這碗飯不是。”
海棠笑著帶周小昆去了二樓,在一個靠窗的小雅間坐下,一邊對外頭喊道:“給周公子上今兒的新酒,小菜照舊老三樣。”
這一吆喝,還真有點店小二的風采。
來的時候周小昆就觀察到,一樓飲酒的基本都是純粹武夫,而二樓大多都是練氣士,甚至還有一個劍修坐在那裡。
不過那位劍修應該是故意讓別人知道他是劍修的,因為整個房間都是他的劍氣。
周小昆便問道:“海棠老闆,這些可都是外鄉人吶?”
“是地是地,都是外來客。”
海棠故意壓低聲音,而且還用摺扇當著嘴,這才說道:“我翻過縣誌,這才知道小鎮每過十年就會來一批外鄉人,然後走的時候就會帶走許多少男少女,明面上說是帶走了親戚。可我今兒這一看,這可不是什麼尋親戚來的,這些可都是修行中人。我看吶,估計咱小鎮的孩子都是畫本里面的練武奇才吧,然後那些修行中人來是找徒弟的。”
周小昆故作驚訝道:“厲害的厲害的!”
“那是老厲害了!”
海棠繼續說道:“只可惜我問了很多人,但他們都說我資質不行,不然早十年就把我帶走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呢。”
周小昆深深的看了海棠一眼,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好天資,嘴上卻說道:“海棠老闆你這叫內秀,不外顯而已,他們有眼無珠看不出來,不是海棠老闆你的錯。”
“我覺得也是。”海棠老闆開啟摺扇,仰著頭美滋滋的,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沒多久,店夥計便端著酒菜上來了。
周小昆與海棠一邊喝一邊聊,而且這海棠也沒有走的意思。
其實這就是海棠的另一個小愛好了,蹭酒喝。
作為老闆蹭酒蹭到了客人桌子上,天底下恐怕也就海棠這一個了。
這時候。
有人敲響了雅間的門。
海棠起身開門,外頭竟是站著個青衣女子。
女子衣著素雅的很,模樣倒是也很清秀,手中提著一柄長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江湖演義中的女主角。
女子點頭向海棠道謝,然後走進了雅間,坐在了周小昆的對面。
周小昆有點懵逼,心想這女人是幾個意思?
“你資質不錯。”那女子開門見山道。
得。
最近在小鎮,如果哪個少年聽到這句話,就是要被帶走了。
周小昆淡淡一笑道:“我是李先生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