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好過份,不就彈了一曲嘛?”盧音撅著小嘴,纖手在劉辯腰間不停地撓啊撓啊。
“沒想到音音你也開始喜歡文人了。”劉辯摸了摸小手,“看看再說。”
校尉和幾名士兵將人押了下去,那人剛高呼了一聲,嘴裡就被塞上一塊破布,連悶哼都發不出來。
身邊的官員並未阻擋,都在推杯換盞,劉辯也不好去喧賓奪主,只是問向劉子惠。
“領頭那位校尉威風凜凜,看上去氣宇軒昂,子惠何不給峰介紹一下?”
劉子惠側過頭來輕輕說道:“那位是審正南的侄子,鄴城的守將,名叫審榮。”
“審榮。”這人史書有過載,劉辯由他想到審配,於是問道:“審正南辭官讀書,峰這次來鄴城,很想見見這位冀州的名士。”
“漢興最好別去。”劉子惠露出一絲苦笑,“審正南誰也不會見,將自己關在府中有好幾個月了,就是州牧大人也喚不動。”
“喔……這位審正南對韓州牧有這麼大的氣嗎?為何又讓他侄子身居要職呢?”
聽到劉辯的疑問,劉子惠愣了一下,“審正南性格孤僻,鄴城無人不知,如今更是越發的怪異,而他這位侄子卻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很得州牧大人喜歡。”
“原來如此。”劉辯點了點頭。
……
夜深人靜,更漏聲響,鄴城已經宵禁,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兩條人影輕鬆地來到大獄門前,警惕地將四周搜尋了一遍。
“主公,音音進去。”
“嘿嘿,裡面很臭的,還是峰進去,你在此望風比較合適。”
盧音嘟著小嘴,滿心不樂意,“主公你也太愛才了,這麼晚了也要去見他一面。”
“放心吧,誤不了咱倆睡覺的。”劉辯在盧音耳邊輕輕一吹,身形一閃,便攀上圍牆,瞬間不見了蹤影。
一路點倒好幾名獄卒,劉辯很快接近大牢深處。
“啊……”一聲慘叫聲傳來,淒厲的尾音在黑夜中讓劉辯心中一緊,從懷中拿出絲巾將自己遮了起來。
“說,你來鄴城做什麼?為什麼要摔琴引起別人注意?”兇狠的聲音給劉辯當了免費的嚮導,不多時劉辯貼在牆邊看到審訊室中蠟火明亮,幾條黑影在火苗下不停地扭動。
“摔琴作廣告!“劉辯本意想來認識一下這位蠻有創意的書生,順便將他救出牢去,不想卻見到他受刑的場面。
這位仁兄估計沒看黃曆,這一摔便將自己摔進了大牢。
“只是……為了這……兩篇詩稿,用摔琴來……贏得州牧……及百官的……注意。”
說話聲斷斷續續,想來是受了不少的苦,顯得有氣無力。
“混帳!此等低劣的招術,還想矇混過關,哪有人摔琴是為了詩稿的?”
劉辯心中暗自為此人悲哀,創新的方法帶著莫大的風險,除非是身居高位的人物,不然很容易惹禍上身。
喬爾丹諾•布魯諾,文藝復興時期義大利偉大的哲學家、科學家,創造出唯物主義思想,卻被教會在羅馬的百花廣場處以火刑。
堅持創新,有時需要用生命作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