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朴子獨立高空,與風中衣衫獵獵,驀地探出一張大手向著婦人抓去。
榮華嫗婆看到太朴子如此冒失,竟然敢擅自挑釁太玄,臉上泛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好膽!”太玄冷哼一聲,彈指打出一道劍光斬在了大手上。
轟隆隆!大手驟然崩滅,天空頓時元氣四射攪動風雲。
“咦?你是什麼人?”一招失手,太朴子大為驚奇,終於對太玄重視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異變陡生,天外倏而飛來一道靈光,在雲中一閃,驟然來到了婦人的近前,瞬間將婦人捲起向著天外飛去。
“這又是誰?”太玄心中驚訝,沒想到那婦人竟然是個香餑餑啊,居然引得這麼多人來爭奪,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這些念頭在太玄腦海中迅速閃過的同時也沒有耽誤他出手,他已打定了主意,不管來的是誰,他也不能任由對方在他眼皮子底下將婦人劫走。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出手,卻已然有別人給代勞了。
驀地,天外又飛來一隻金光燦燦的飛剪,在包裹婦人的靈光上一剪,靈光頓時潰散開來,露出了婦人的身影。
金剪攪碎了靈光後化作兩道金色的光芒瞬間纏到了婦人的身上,拉著她徑直向著天外飛去。
太朴子怎會讓婦人在他眼前被人搶走,揮手灑出一片青光將婦人淹沒,青光在金剪上來回沖刷,在青光的侵蝕下金光寸寸敗退,登時恢復了剪刀的形狀,而婦人已經被青光奪了過去裹著她再次向著太朴子飛去。
這時候,太玄終於出手了,就見他指尖紅光亮起,繼而一點晶芒飛出,打在了青光上。
轟隆一聲,晶芒爆開,化作一片紅色的霧氣撞在了青氣上,二氣兩廂碰撞,須臾決出了高下,最終由紅氣衝散了青光。
婦人終於又置身於太玄的保護當中,整個人被紅光包裹……
“金光剪!”
“興雲道人!你敢壞我好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接著東南方向有一道人影自遠處幾個閃爍後來到眾人面前。
來人身形消瘦,花白的鬍鬚,臉上佈滿了褶皺,顯得老邁不堪,不過那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讓他看起來依舊生機勃勃不似老朽的模樣。
他恨恨地的盯著北方天空,與此同時,一隻白鶴悠悠飛來,周身雲光縈繞,闖入了他的視線當中,上面坐著一個白衣如雪的道人,還未來到眾人面前,道人就幽幽的道:“鳴鼓道兄說笑了,天地異種有緣者皆可得之,貧道何來壞你好事?”
“呸!”鳴鼓老道啐了一口,跳著腳指著來人怒道:“興雲道人,休要胡攪蠻纏,天地異種,說得好聽,不過血魔靈胎而已……我就不明白了,這血魔靈胎對我等魔修有著莫大的好處,太朴子道友他們來爭奪也就罷了,你不是一直自詡為玄門正宗之人嗎,魔種縱然被你得到,也無法給你帶來任何好處,相反的,一旦魔氣爆發的話,反而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危險……你說你來湊什麼熱鬧!”
這時,興雲道人駕著白鶴已經來到近前,他身上的白衣與座下白鶴的翎羽同為雪白,一人一鶴皆是纖塵不染,交相輝映間顯得特別的清淡素雅。
他頂著一頭烏黑如墨的髮絲,白玉般的面頰上泛起絲絲的紅暈,讓他顯得紅光滿面,而一對清澈的眸子放出柔和的瑩光,頷下鬚髯修理的整齊潔淨,身上散發著溫和儒雅的氣息。
興雲道人起步下了鶴背,伸手在白鶴頭上輕輕一拍,白鶴髮出一聲戾嘯,雙翅一展,遠遠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