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術前檢查身體,大家看見了我手臂上的傷口,醫生連連嘆息,溫以安陷入了自責。
我在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拉住溫以安的手和他說:“喂,溫以安,等我出來,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裡吧!”
溫以安也笑,他握了握我的手,“我還以為,你要說,等你出來,你就嫁給我。”
“哈哈,好啊!我等你娶我啊!”我開著玩笑,眼角卻慢慢地溼潤了,然後我別過頭去,和外公外婆、還有宋希江俞打了招呼後,我看見了匆忙趕過去的沈振和何如靜,我對沈振笑了下,他哭了。
之後被推進手術室,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出來時,大家很開心很開心。我知道自己沒事了。
我的腹腔髂窩處有了一道大概在15公分左右刀口,在醫院又待了三個星期,我出院了。
出院那天,早晨我一覺醒來,看見床頭櫃上插了一束滿天星。
我拿起來在手裡把玩,問宋希是誰送過來的,她搖頭說不知道。
然後宋希上網查了下,神神叨叨地和我說,滿天星的花語是甘當配角的愛,這燃起了她的八卦之心,她壞笑著和我說:“肯定是溫大哥送的。”
江俞在一旁咳嗽,無語地說:“溫以安不用當配角,之涵,這次你得愛他了吧?”
我一直很愛溫以安,當然也一直不是愛情,這是我所認為的,宋希和江俞偏偏不這麼認為,他們總給我洗腦,說我是愛而不自知……
最後是溫以安看不下去,讓他們不要瞎說了,否則就把他們趕出去,他們才住了口。
出院那晚,我們在江俞和宋希的婚房裡慶祝,他們結婚了,沒有辦婚禮,但大家都知道,郭導演家那個不學無術的私生子終於改邪歸正好好工作,並且浪子回頭娶了一個相愛的姑娘,這是很好的結局。
手術之後我一直在服用大量的排異藥物,仍是有很多忌口,更不能喝酒。
那天晚上溫以安很高興,喝了很多酒。我在一旁逗豆沙包,看著他們三個人舉杯暢飲,過去好幾年了吧!從大學到現在,宋希的身邊,一直跟著她的張胖子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庭,宋希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樣真好啊!
我問豆沙包,“你喜歡叔叔和阿姨嗎?”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像兩隻蝴蝶,看向桌子上正在大笑的宋希和江俞,認真地點頭,“叔叔阿姨對我很好,我喜歡他們,不過豆沙包最喜歡的是爸爸,也喜歡媽媽,之涵姐姐,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呀?”
對於這一點,我一直覺得非常開心,宋希一直耿耿於懷,豆沙包在溫以安的授意下叫了我姐姐,然而她看見宋希,卻叫宋希阿姨。
後來宋希自己想通了,畢竟豆沙包是江俞的女兒,真要叫她姐姐,怕是更不合適。
我和豆沙包一起盤腿坐在地毯上,我拿起她的積木,“媽媽去旅行了,可能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如果爸爸給你找了新媽媽,你會願意嗎?”
“是不認識的新媽媽嗎?”豆沙包一臉懵懂。
我點頭。
“我不要!之涵姐姐可以做豆沙包的新媽媽嗎?”豆沙包突然問,嚇的我手一抖,她推了好久的積木,全倒塌了。
我甚至懷疑,這話是飯桌上那兩個不著調的其中之一教她的,要不然她一個小孩子不會這樣說。
豆沙包看見自己辛辛苦苦堆得高高的房子被我毀於一旦,癟著嘴邊正準備哭,溫以安突然走過來,把豆沙包從地上抱起來,讓她去找江俞拿冰淇淋吃。
豆沙包聽說可以吃冰淇淋了,也不再計較積木的事情了,朝江俞跑過去。
溫以安在我對面坐下,手裡把玩著豆沙包的積木,問我:“被小孩的話嚇到了?”
“你聽見了?”
溫以安笑起來,“糰子,我知道大家和你說的話讓你壓力很大,其實你現在心裡很糾結,因為你不清楚,自己對我究竟有沒有過愛情,是不是?”
我說過的,溫以安永遠是最瞭解我的人。
我沒有說話,我在等他的下一句。
他繼續說:“不必糾結,讓我告訴你,其實你並沒有。糰子,相信我,我不會趁人之危,我也不想娶一個不愛我的人,你有你的心上人,你知道的,那才是愛情,對我,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像現在這樣,這樣就很好了。”
我張開雙臂,抱住了溫以安,突然又想哭了。
江俞聽見我們的話,從溫以安的背後甩來一隻拖鞋,大叫道:“你他媽腦子壞了啊?”
宋希眼圈發紅,拉住江俞,“你懂什麼?這才是真愛。”
……
第二天我和溫以安一起回了杭州,外公外婆非常開心。
而我因為還在服用激素類的藥物,又長胖了。我開始注意自己的身體,回去以後,我剪短了頭髮,每天積極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