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痛苦地閉了下眼睛,那段經歷我再也不想回憶了,倒不是我自己受了多大的傷害,當時林澈為了救我,差點丟了命,我不敢再想那時候如果逃不出來的後果。
“哼!那你怎麼還差點呢?”之英冷冰冰地諷刺著。
我突然睜開眼,看向她通紅且冷冽的眼神,我太難受了,也跟著淡定地說了句:“你認真的啊?”
“少來說這些狗屁廢話了!你敢說你今晚不是故意跟蹤我,大半夜裝作好心偶遇來救我?沈之涵,就是他媽的這腦子,還能當導演,林澈應該為你砸了不少錢吧?”
我沒有再說話,要是解釋什麼,或許會很可笑,但讓我把她留在這裡,我又在想她該怎麼辦。
我又抬起頭問綁匪,“你們想怎麼辦?她現在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這樣綁走她,事情肯定會鬧大。”
“公眾人物叫沈之涵,我老婆是程之英,她收過我家彩禮跟我睡過,想賴賬我就把她這些事情全部爆出去,別說你了,你爹知道了都不一定會繼續認她做女兒!”
之英咬牙,“你他媽的要殺要剮直接過來,少再這放屁了!”她一直裝的沒臉沒皮,其實她的自尊心終究還是沒有被磨光。
“別再這兒吵了,不安全。”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一個劫匪突然開口說道。
為首的那個大概也覺得不無道理,點頭同意,就準備拉著之英離開。
另一個又拉住我,問:“老大,這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放她回去報警嗎?先帶著。”
我木然地站起身來,心裡倒忘記了去害怕,還在想著,自己剛才衝動地跑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當年我因為蠢害的林澈差點丟了命,現在又因為蠢沒救著人還把自己賠了進去。
而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想起了熟悉的聲音。
溫以安不知何時靜悄悄地走到了我們身後的梧桐樹下,他平靜地說:“我沒有報警,也沒有找人過來,放了她們。”
我回過頭去,看見他就靜靜地站在距離我三米遠的地方,和我對視著,由於夜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臉,可我知道他在看我。
“你是誰?”綁匪問。
溫以安回答:“路人而已,奉勸你們一句,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兄弟,為了情去傷人,這樣做太不值得了,還有那個女孩,你把她扯進來幹什麼?我剛才沒有報警,現在也不想,只要你們放過她們,如果不放,”溫以安掏出手機,“我隨時可以報,剛才過來這邊時,我看見右街有警察在辦案,離的還挺近。”
“給老子滾!你少多管閒事!”綁匪怒了,氣的大聲咆哮。
溫以安就徑直朝我們走過來,我仔細觀察了下,萬幸的是這三個綁匪手裡都沒拿刀子。
三個綁匪兩個人在控制我和之英,只剩下一個連連後退,溫以安繼續說:“我跟你們沒仇,就是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你要是受了情傷,好好跟人姑娘談就是,她捲了你的錢,你去法院告她啊!我給你請最好的律師陪你玩,你放人。”
綁匪停住了後退的腳步,站住打量了溫以安一會兒,“看來你是看上這兩個其中之一了,那妞聽說已經嫁給林珘接班人了,你看上的,不會是我老婆吧?”
溫以安低頭,笑了下,一個快步非常迅速地躥到我身邊,把我從劫匪手裡拽出來。
我嚇的腿都軟了,他拉著我又退後了幾步,看了眼之英回話說:“她?不好意思啊!送給我我都不要。”
“你——鬆手!”劫匪看見他已經把我弄出來了,指著我叫了兩聲,又笑眯眯地說,“呦,看來你喜歡有夫之婦啊!果然是程之英的姐妹,和她一樣是個婊子!”
我這樣被人罵已經不是第一回了,講真我沒多生氣的,何況和這種人。可溫以安完全不一樣,他原本是看不出生氣的,聽那劫匪這樣一說,直接上去拽住他的衣領,狠狠地朝他揮了一拳。
“他媽的,你再說一句我弄死你!”
劫匪被溫以安打的有點懵,另外兩個看著連忙要過去幫忙,之英就趁機掙開了束縛逃跑了。
我看著溫以安和他們一對三,想要過去幫忙又不敢去給溫以安添麻煩,這時候我突然看見一個劫匪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在漆黑的夜色中,那把刀銀色的刀刃突然閃了一下,嚇的我趕緊大叫,我額頭上不停地冒汗,如果這次溫以安又因為我捱了刀子,我恐怕是要害人害到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