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對我這麼好？真要送我？”我挑眉，回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林澈一臉認真的表情。
“是啊送你。”
這下換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思考片刻後，我走向他，“林澈，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林澈不說話，他從來也沒說過他喜歡我。但很多時候，他都會給我這樣的感覺，像是他真的會喜歡我。
“回答一句你會死啊？”我踮起腳尖捏他的臉，“又沒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回復打死你。”
“那你試試看。”他笑了起來，眉梢眼角都那麼吸引人。
“不行，你太好看了，我怕打死你，以後再也看不見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林澈彷彿很喜歡我這句話，他抱住我，“以後這裡，當做我們的家，好不好？”
我踮起腳吻他，內心卻突然感覺到十分的不安。回去的時候，林澈開著車，我把他給我的鑰匙拿在手裡把玩，開玩笑地說:“我現在十九歲，林澈，二十歲之後，我們去民政局領證好不好？那時候我的人生就可以開掛了。”
“你想得美，我能讓你輕易地當上林太太？”林澈手握方向盤，看也沒看我一眼。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真有希望當上林太太似的。
我們回到北京、林澈平時住的公寓裡時，已經是深夜了。
我讓他給我做飯，死皮賴臉地求了好幾次，然後他進廚房切菜時，我就站在他背後，一邊和他聊天一邊搗騰著手機，悄悄地拍了幾張我們的親密合照。
趁他不注意，又跑去他的房間裡，偷偷安裝上我一早就帶過來的針孔攝像頭。
半夜睡覺的時候，林澈抱著我問：“今天開心嗎？”
我點頭，他就和我討論起要把那套海邊別墅裝修成什麼風格。
不過說實話，我對這一切真的沒什麼興趣，他怎麼想我就跟著附和。
然後林澈問我：“沈之涵，你今晚怎麼這麼乖？”
“我一直都很乖，你不知道而已。”我想了下，試探性地問道，“林澈，你為什麼不願意說喜歡我？敷衍一句也不行嗎？”
“敷衍多沒意思啊！我不要。”林澈傲嬌地拒絕了我，然後又看著我說，“沈之涵，喜不喜歡，掛在嘴邊的都不是真的。”
“呵呵呵，說的就好像你真的喜歡我似的。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也一點兒都不喜歡你，就像你以為的，和你在一起完全就是想報復，你怎麼辦？”
“我肯定是有準備的。”林澈不以為然，昏暗的房間裡，我仰起頭看向他的眼睛，他瞳孔裡明亮的光彩讓我有點恍惚。
“什麼準備？”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
第二天林澈送我回學校，我坐在他的車上，算計著還有十九天，沈振和何如靜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這一對上次被我破壞了的婚禮，還是低調的只請了三十來號人，在自己後花園準備舉辦的。
如今仙姑已經死了，他們現在這場婚禮，倒還計劃著要大張旗鼓。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如願。
林澈突然問我：“沈之涵，你是不是又在打鬼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