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安送我去學校的時候,一路上我們什麼話都沒說,然後到了教學樓,他把書包給我,臉上還是生氣的表情,卻告訴我:“別生氣了也別管太多,你看我不也管不著你嘛!認真上課。”
我看著他一臉憋屈的樣子,再想起昨晚季筱筱挺著大肚子和溫以安糾纏不清的畫面,心裡特別難受。“我抱你一下。”
溫以安嫌棄地配合著抱了下我,“別矯情了,我以前沒得發現你這麼矯情啊!糰子,以前你每次發完脾氣都是甩頭就走的。”
*
我去教室上完課,回到宿舍時,宿舍裡有點亂,一看就是被人翻過的樣子,連宋希放在地上的瑜伽墊,也被翻了個邊。
雖然算不上一片狼藉,但我的書籤都從書裡掉了出來,床墊子都被人拿起來了,然後整理的也亂七八糟笨手笨腳。
我仔細檢查了下,自己也沒丟什麼東西。宋希也完全不知道宿舍裡來了人。但我總感覺這事不太對勁,錢和值錢的東西一樣沒丟,我打算去找宿管阿姨去查查,又想沒丟什麼東西,宿管阿姨肯定不給查。
然後宋希想了個辦法,她讓我去跟宿管阿姨哭!我真是醉了。
但是我確實跑去宿管阿姨那裡哭了。當然我又加了點東西,我告訴宿管阿姨我的傳家之物放在宿舍裡,雖然不值錢,但是家人留的念想,找不到自己對不起自己的祖宗。
阿姨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拍了拍我的肩安慰了幾句,就真的帶著我去監控室翻監控了。
找了半天,我終於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進了我和宋希的宿舍。
我讓人幫忙把那個女人的臉放大看了看,然後跟宿管阿姨道歉,讓她不用報警了謊稱那個人是我家親戚就跑了出去。
那個女人當然不是我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鬼親戚了,她是沈振的秘書!
沈振讓人偷偷摸摸地來翻我東西,估計也就是要找仙姑的相簿了,我想不通那裡究竟有什麼秘密,能讓沈振這樣。
然後我直接打車回了趟家。進了門,家裡的阿姨不在,但是我的房間和仙姑的房間,顯然也是被動過了。
這個沈振真夠損的,居然悄悄安排人來我這裡偷東西,我真是服了。
不過也還好,我一早就知道我這個爹不是什麼好東西,早有防備地把相簿放在了溫以安那裡。
我打了個電話問了下溫以安,確定他那裡沒被沈振找過、相簿還在時,我就去了沈振的公司。
那個去我宿舍翻我東西的秘書小姐就坐在沈振的辦公室外面,一看見我過來,她笑著站起身來和我打招呼,詫異地問:“之涵小姐,來找總經理嗎?”
我也笑著,點了點頭,“姐姐好啊!今天你來我宿舍時我剛好不在,現在過來看看,我爸在嗎?”
秘書小姐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她尷尬地說:“抱歉,之涵小姐,總經理在裡面,我是奉命行事。你自己和總經理談談吧!請別和總經理怪罪……”
沒等她說完,我立刻推開了沈振的辦公室。
“兩年不見,爸,您的辦公室越來越高階大氣上檔次了嘛!嘖嘖嘖。”我笑著感嘆,頭轉了一圈後,視線再次落回到坐在老闆椅上看檔案的沈振身上。
沈振沒想到我會過來,他放下手裡的檔案,問道:“之涵,找你爸有事?我上班這麼多年,頭一次女兒主動來公司看我,可真稀奇。”
“是吧?”我擠眉弄眼地看著他,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爸,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我來就想問問您,您讓人去翻我宿舍翻我房間幹啥呢?”
沈振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我有的時候真心懷疑,就他這樣的人,怎麼好意思出來做生意,一點表情什麼的都隱藏不住,可真尷尬。
緊接著他開始裝,“之涵,你說什麼呢?我會做這種事?”
“我都看見了,就您辦公室外坐的那個秘書,我眼睛又不瞎!”
“她去翻你東西了?”沈振把手指著辦公室外的方向,“我叫她進來問問,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得了,爸,您這樣說話就沒什麼意思了吧?”我翻了個白眼,這戲演的也太特麼尬了,“我也沒那麼傻啊!您不就是想拿到仙姑的相簿嘛!我告訴過您了,只要您能把原因告訴我,我立刻雙手給您奉上,您看怎麼樣?”
沈振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重重地嘆了口氣,“之涵,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你把那相簿藏哪兒去了?爸爸問你要,自然是有事情的,你把它給我,我不也不用這樣派人過去搜了,你看是不是?”
“呵——那不還是因為您沒搜到嘛!我如果不想讓你找到,能藏的地方多的是,實在不行一把火燒了都可以,要不您就把這中間的秘密告訴我?”
“你敢!”沈振突然大叫了起來,手在沙發把手處一拍,“之涵,你要是敢沒輕沒重去把那照片燒了的話,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