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在年輕的時候就認識喬無醉,我倆一個道門,性情又特別投契,算是好朋友,
但我們出身不一樣,我出身行伍,他出身江湖,等後來打仗的時候,他跟著貨郎,我跟著元帥,各為其主,交情也就斷了,
貨郎身邊那些人裡,他算挺忠心的,和他在一塊的還有笑面鬼王歸見愁,三鍋煙袋葉尖黃和百花丹青穆月娟尤其是穆月娟,對貨郎十分仰慕,為了能讓貨郎正眼看她,她性情改了許多,這些人雖說也做過對不起貨郎的事情,但我覺得這一頁以後能揭過去。」
李伴峰很想知道這段過往:「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貨郎的事?」
姚老嘆道:「他們和單成軍、舒萬卷聯手,滅了愚人城。”
李伴峰眉梢一顫,這件事可就關鍵了:「他們為什麼要滅了愚人城?」
姚老沉默許久,微微搖頭:「這事情我說不清楚,我對愚人城知道的不多,不光是我,就連我們元帥對愚人城都知之甚少,
當初有傳言,說我們元師和愚人城有來往,這純屬胡扯,但也就是因為這個傳言,給了舒萬卷和單成軍藉口,讓他們讚了一夥人,把愚人城給滅了,
當時貨郎在忙著應付內州,等他收到訊息,一怒之下差點殺了舒萬卷和單成軍,
舒萬卷和單成軍帶人出逃,聖人趁機把內州人放了進來,貨郎去支應內州,他把軍隊交給了老火車,
老火車原本是領兵的好手,可他突然瘋了,仗打的稀爛,苦婆子接手了軍隊,她的做法更是荒唐,
她把軍隊變成了苦菜莊,上上下下都跟著她受苦,誰還願意跟著她打仗?
他們這次內訂,對元帥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一場接一場的贏,
眼看就要大獲全勝,可沒想到,貨郎把陸千嬌和天女找來了,
陸千嬌的弓箭兵厲害,這倒還在其次,天女的手腕就不一樣了,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這些人又重新聚攏在了一起,連舒萬卷和單成軍都回來了,
從那以後仗難打了,再加上聖人那邊時不時弄點么蛾子,戰場上的局面急轉直下,剩下的事,我之前跟你說過,也不想再提了。」
李伴峰很想知道天女的事情。
姚老回憶了許久:「我對她知道的也不多,但她是貨郎的老相識,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相識到了什麼程度,沒人知道。」
李伴峰更想知道愚人城的事情,但娘子從來沒提起過這段過往,愚人城被滅的原因,也和娘子說的不一樣。
「姚老,你們元帥真的和愚人城沒有來往?」
姚信喝了一大碗酒,嘆口氣道:「不都說了麼,那都是扯淡的事,我們元帥可能認識愚人城主的閨女,可這能算得了什麼?
當初我們洪將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雖說是兩軍打仗,但貨郎還是把旅修魁首的銀元送給了她,這能算洪將軍通敵麼?
結果有些奸妄小人還真拿這個說事,給朝廷上了奏章,還真就說洪將軍通敵,這幫王八羔子,都特麼該殺,
不過話說回來,就說洪將軍之後對元帥做的那事,她也是王八羔子!」
說實話,打仗的時候,貨郎還給洪瑩封了個魁首,這個操作,常人很難理解。
但是姚老覺得沒錯:「這有什麼?我們軍中不少人都被貨郎封過魁首,
我當時還挺著急,什麼時候能給我封個魁首,我得吹上一輩子!」
李伴峰還在嘗試理解貨郎的想法,但姚老早就理解了:「打仗是打仗,
道門是道門,這兩件事,貨郎一直是分開看的,
說到底,我們這些修者的入門藥粉,不還是出自貨郎之手麼?」
李伴峰看著姚老,吃驚的問道:「你們的藥粉也是從貨郎那來的?」
姚老點點頭:「貨郎賣藥粉的年月早了去了,打仗都是後來的事,等打完了仗,軍中有不少老弟兄,也都跟了貨郎。」
說話間,姚老有些睏乏:「有些事,我知道的不多,潘德海那缺德種知道的更多些,你可以去問問他,
但我估計這缺德種不敢說,這事兒對他沒好處,說多了又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