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春滿嘴是血,還要和李伴峰拼命,李伴峰從他下巴上抽出鐮刀,轉而鉤在了腮幫子上:「是這麼用的?」
花滿春還是不回答,技法從身軀之中不斷湧動出來。
只要技法一到,李伴峰就用趨吉避凶躲開,堅決不吃他的虧。
「腮幫子也不對,那到底應該鉤在什麼地方?你到我家跟我說說!」李伴峰躲過了花滿春的技法,鉤住了他後腦勺,帶回了隨身居。
影子陷在泥潭裡,泥水已經過了腰。
他想2李伴峰一口,可身體裡沒有水,做了個2的動作,沒吐出來唾沫。
進了隨身居,花滿春還想反抗,洪瑩揮劍,挑斷了花滿春的腳筋,花滿春倒在地上,暫時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李七兄弟,我是雪花浦的人,雪花浦是貨郎手下的營生,我是給貨郎辦事的人,
我知道你是貨郎的朋友,咱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姑且不論,看在貨郎的面子上,你饒我一條生路。」
「你真是雪花浦的人?」李伴峰開始搭坡,「我看你不太像,剛到花仙莊的時候,我和連翠兒聊了幾句,
她說莊子上現在缺錢,還說你總在周圍地界做生意,雪花浦是鑄錢的地方,
怎麼可能缺錢花?」
「我真是雪花浦的人,我莊子上的袁春萍是雪花浦的信使,你若不信,一會咱們到她面前當場對質,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花滿春表面服軟,暗自動用了技法,迅速修補斷掉的腳筋。
李伴峰順坡往下問:「那你為什麼缺錢?’
「雪花浦從我這要走不少錢,我也不知道浦子為什麼缺錢,有不少浦子裡的朋友把身上的法寶都賣了,就為了把浦子維持下去,我能支撐到今天,也是靠著自己地界上的生意。」
「你地界有什麼生意,這麼掙錢?」
李伴峰對此非常好奇,花仙莊的人口不多,莊子上從事生產的女子也不多,
但整個莊子非常繁華,李伴峰不明白花仙莊的經濟來源在哪。
花滿春解釋道:「莊子周圍有幾座山,山上有不少特產,我把特產採下來出售,能賺不少錢。」
李伴峰搖搖頭:「就靠著一點特產,來維持整個花仙莊的開銷,還能拿出錢來支應雪花浦,你這說法太牽強了。」
「我說的真是實話。」
「他說謊!」掛在牆上的夢德開口了。
花滿春受傷過重,狀態不佳,再加上夢德最近吃了不少雲上血肉,實力精進不少,她識破了花滿春的謊話。
「花莊主,這就是你不對了。」李伴峰揮起鐮刀,對準了歡修最看重的部分。
「主公,割雞焉用宰牛刀,這事情且交給末將去做!」唐刀主動出鞘,自從喝了花滿春的血,他就有些興奮,刀身都大了不少。
眼看刀鋒落下,花滿春連聲喊道:「李老弟,使不得,有些隱情確實不該說出來,但李老弟既然問起了,我說就是了,
我在周圍山中,主要煉製一些藥粉,這些藥粉的價錢,堪比黃金百倍。」
李伴峰道:「什麼樣的藥粉?」
「修者的入門藥粉。」
屋子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李伴峰神色平靜,繼續搭坡:「這種藥粉,好像只有貨郎那裡才有。”
花滿春道:「貨郎手上的藥粉,是他獨門藥粉,也是修者入道的正途藥粉但貨郎的生意有些特殊,有些藥粉,他手頭沒有,想買也買不到,有些藥粉雖說是有,可他不想出手,別人也拿他沒轍,
大戶人家不想受貨郎約束,都會出高價買一些藥粉,存在家裡,以備不時之需,不管他們從哪買到的藥粉,在普羅州,這些藥粉的源頭,有一半來自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