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還在飛速蠕動,忽然喊一聲道:「五郎,小心!」
一大團泥團突然從地面上濺了起來,差點打在了馬五身上。
李伴峰抓起一把淤泥摸了摸,這的淤泥很特殊,有點像藍楊村附近的膠泥,
非常的粘手。
「老五,我當初學步的時候,就是在沼澤地裡練成的吧?」
馬五點點頭道:「是,當時咱們去新地採膠泥,你當時突然偷出來一步,還嚇了我一跳。」
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沼澤,李伴峰頗有感慨。
和娘子的約定,李伴峰還沒有達成,他在形影相弔之技的時候,依然用不出別的技法,也不敢要求娘子帶他上二層。
「以後我得常來這裡修行。」
馬五道:「那你可得加小心,這的淤泥很粘稠,粘上了就動不了了。」
「如果有云上的修為,應該能掙脫開吧?」
「掙脫不開,」孫沛英搖搖頭,「被我粘在這裡,他除非舍了一身皮,否則絕對掙脫不開!」
膠修孫沛英,黏團溝子的地頭神,用一團漿糊把何家慶粘在了地上。
何家慶還中了花滿春的歡火焚身之技,身體從內向外開始著火。
到了這步田地,何家慶似乎只剩下了等死的份,站在一旁的楚腰纖,必須想辦法自救。
可她該怎麼自救?
跪地上磕頭?
就目前這個這個狀況,她哪怕把頭磕爛了,花滿春也不可能饒了她。
直接逃命?
她跑的不算快,身上還帶著花滿春的技法,更何況她也不想把何家慶扔在這裡不管。
她真的不想扔下何家慶,雖然她連自保都困難,但何家慶是為了救她才招惹了花滿春,這份情誼她可沒忘記。
楚腰纖雙臂交叉,腰枝扭動,腰下桃兒輕擺,開始起舞。
她是舞修,花滿春清楚她的道門,也清楚她的實力。
在新地地頭神當中,楚腰纖名聲很大,本事也確實不小。
但眼前這三位正地的地頭神,她一個都擋不住,更別說以一敵三。
膠修孫沛英是個老嫗,白了楚腰纖一眼:「這女人扭得真騷,我就看不慣這樣的騷貨,一會我把她那騷蹄子給粘上,不讓她往外放味兒。」
「我看你是老了,不中用了,嫉妒人家,」念修任安田笑道,「你看人家跳的多好,我就願意看這個!」
楚腰纖變換舞步,募然來到任安田近前,
任安田是念修,三個人中,數他的近身搏戰的能力最差,楚腰纖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想先和他拼一場。
可她剛要出手,腳下舞步突然錯亂,一個翹超險些摔倒,等起身再看,任安田已經站在了遠處。
「姑娘,你是不是看上老漢我了?」任安田抒了抒鬍子,「咱們都沒商量好價錢,你就往我身上湊?」
雲上的舞修,腳步怎麼可能亂了?
因為她中了任安田的技法,大量混亂的念頭在腦海裡蒙繞,導致最基本的舞步出了狀況。
花滿春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在何家慶身上先加了一把火,等把何家慶徹底燒死後,他再把楚腰纖帶回莊子,好好拾。
烈焰騰起,何家慶非常配合,瞬間化成飛灰消失不見。
這麼快就燒光了?
花滿春盯著殘骸仔細看了看,沒看到骨骼,也沒看到五臟六腑,只看到飛灰不停往上湧。
歡火焚身,這股火從內向外燒出去,最理想的效果,還真是把體內的骨骼和臟腑燒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