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機慨嘆道:「真是為難相公了,天天任人欺凌,還天天買回來這麼多好菜。」
「這不是惦記著娘子的肚皮麼?」李伴峰在唱機的肚子上摩了幾下,癢得娘子笑個不停。
「相公啊,不要鬧了,且聽小奴說啊,只要相公把形影相弔之技用出一分威力,小奴就幫相公晉升二層。」
「怎麼叫用出一分威力?」
「相公先把影子呼喚出來,只要能用一個廝殺之技就行。」
「什麼叫廝殺之技?」
「平地生風、趨吉避凶、金晴秋亳、百味玲瓏、洞悉靈音,這些技法不算廝殺之技,其他技法都算,能用出來哪個,且看相公本事。」
李伴峰依然蹲在地上,把影子收了回來。
難啊。
施展形影相弔之技時,李伴峰連愚修技都用不出來。
看似是被出了個難題,可李伴峰仔細想想,娘子還是一心為我好的。
對陣強敵時,如果自己能使用一項技法,哪怕只有一項,也會給自己爭取到極大優勢。
先得選一個好上手的技法,哪個技法合適呢?
出了隨身居,李伴峰到了馬五的新地,有不少來賓前來賀喜,和楚二當初收地塊的時候相比,這次的來賓又多了一些。
沙定忠、榮四角、謝賴子幾位新地地頭神都來了,花滿春、竇吉豔兩位正地的地頭神也來了。
潘德海來的稍微晚了一些,馮帶苦本想躲著他,可潘德海卻主動湊了上來。
「馮姑娘,給你賀喜了。」
馮帶苦冷笑一聲:「潘老真是說笑,這地界又不是我的,我何喜之有?」
潘德海道:「馮姑娘與馬公子伉儷情深,哪還分什麼彼此?」
馮帶苦皺眉道:「潘老這話,是譏諷我麼?我和五郎可不算拜過堂的夫妻。
潘德海連忙說道:「老朽字字出自肺腑,若是能把這胸腔開啟,老朽恨不得把這一顆真心拿給姑娘看看。」
「行啊,我幫你開啟!」李伴峰拎著刀子來了。
潘德海趕緊施禮道:「李七兄弟,材雄德茂,而今又冊封一方諸侯。」
馮帶苦道:「李公子小心,材雄德茂,是潘老的技法。」
「,」潘德海搖搖頭道,「馮姑娘,你戒心為何如此之重?老夫此番前來,當真沒有惡意,只求以後多個照應。」
李伴峰提著刀道:「咱們先開胸驗驗再說。」
潘德海趕緊把話題岔開,他對著花滿春抱拳道:「花莊主,咱們可是多年未見了,一會可得好好喝一杯。」
花滿春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身穿白色長衫,頭戴白色綸巾,拿著一把羽扇,一副古代名士的模樣。
見潘德海主動搭話,花滿春抱拳回禮:「潘老,咱們這杯酒肯定少不了,且容我先和馮姑娘商量一下正經事。」
馮帶苦覺得狀況不對,先看了馬五一眼,隨即對花滿春笑道:「今天是五郎的好日子,諸位道喜怎麼都找錯了人?」
花滿春擺擺手道:「我今天來不光是為了道喜,還有一件事情要和馮姑娘商量,我聽說馮姑娘前些日子得了汽水窯這塊地界,而今經營的風生水起,褲帶坎這塊小地方也不好兼顧,馮姑娘可願將褲帶坎讓給花某?」
馮帶苦上下打量著花滿春:「我適才沒聽清楚,花莊主讓我把地界讓給你?
北花滿春搖著羽扇道:「花某肯定不白要,金銀珠寶,靈物法器,但凡花某所有,姑娘隨便挑選。」
說話間,花滿春直視著馮帶苦的雙眼,似乎有些撩撥之意。
有這份膽量的人可不多,看著馮帶苦的眼睛,隨時可能被馮帶苦中了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