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身手有這麼差麼?
王自勉神情淡然,此刻心裡沒底,勉修的身手確實不行。
他知道馮帶苦的層次和他相當,但這是他的地界,有他的人手,勉修身邊有人手的情況下,戰力不能用層次衡量,他確定佔著上風。
但他不清楚李七和馬五什麼實力。
按照外界傳聞,馬五是五層的歡修,李七是五層的旅修。
可就李七剛才展示出來的實力來看,絕不可能是五層。
如果剛才機關得手,暫時控制住李七,靠著身邊這群幫手,王自勉有把握打贏馮帶苦。
但陷阱被識破了,李七出手老辣,修為未知,兩人還同在大廳之中,這種情況下,出於穩妥考慮,王自勉不會輕易出手。
但李伴峰在王自勉家中先動的手,還傷了他手下,事情要是就這麼算了,會壞了王自勉的名聲。
王自勉擺弄了一下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他右手上有三枚戒指和一個扳指,都是價值不菲的首飾,尤其是這個扳指,無眠鎮的人都認得,據說這個玉扳指抵得上兩座工廠。
管家看到王自勉擺弄扳指,悄悄離開了宅邸,另找人手去了。
見王自勉半響不語,馮帶苦主動搭了個臺階:「前輩,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找水湧泉的下落,水湧泉既然不在這裡,還請前輩給指條路,言語間若是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前輩海涵。」
王自勉沉著臉道:「馮姑娘,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事情就這麼算了,水湧泉為什麼去了外州,其中內情我並不知曉,
但我聽說他人在越州,和我一些朋友有些來往,言盡於此,諸位輕便!」
這話裡帶著些暗示,他所謂的朋友,指的就是雪花浦的人,水湧泉還在越州,這也算給李伴峰提供了線索。
馮帶苦給李伴峰遞了個顏色,意思是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
李七起身道:「行,我去越州看看,順便拜訪一下你那幾位朋友。」
說完,三人離開了宅子。
馮帶苦壓低聲音道:「咱們走快些,事情怕有變數。」
馬五道:「看他剛才下黑手,就知道這鳥人不磊落,他那些手下都什麼層次?」
馮帶苦道:「據我所知,都在五六層之間。」
馬五不解:「早知道剛才就和他們打一場,他們雖說人多,咱們也未必沒有勝算,我看那王自勉也沒什麼真本事,老七打碎個菸缸子,還能把他給傷了,就這個身手,還能當地頭神?」
馮帶苦搖頭道:「你有所不知,勉修自身戰力不強,但極其擅長提升周圍人的戰力,雲上的勉修,只在三兩句之間,就能讓剛才那群人的戰力提升到八九層,
幾十個八九層的修者圍攻咱們三個,咱們不知道他們什麼道門,也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戰法,屋子裡還有多少機關陷阱,咱們也不知道,這要是打起來,咱們能佔到便宜麼?」
說話間,馮帶苦越走越快,走到一處路口,迎面來了百十來號人,把路擋住了。
馬五一證,回頭再看,身後也來了百十來人。
兩夥人把馮帶苦和馬五夾在了中間。
馮帶苦一臉悚懼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呀?可把人家嚇壞了。」
適才那名戴著眼鏡的女子,就是在工廠門前勉勵「小劉」那位,她在人群之中高聲喊道:「不要聽這妖婦胡言亂語,他們剛才在老祖宗面前撒野,老祖宗不和小輩計較,把他們給饒了,
他們不知道感激,還在咱們背後嚼舌頭根子,咱們無眠鎮的好漢還沒死絕咱們的臉面不能就這麼丟了,只要咱們這身硬骨頭還在,就不能讓他們活著走出無眠鎮。」
這女子什麼來歷?
這女子名叫孔寶芬,她是七層的勉修。
她的戰力比馮帶苦要差得遠,但提升別人的戰力,鼓舞別人的鬥志,這是勉修的專長,馮帶苦用技法能讓對手心軟,孔寶芬用技法能讓周圍人怒火中燒,鬥志昂揚,七層的勉修技,能把雲上的情修技抵消了。
抵消過後還不算完,孔寶芬繼續激勵眾人:「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要摘不下他們的人頭,我這條性命扔在這裡不要了,一會等老祖宗來了,我打頭陣,你們誰也別搶,我有一口氣在,絕不能放他們過去。」
眾人喊聲如雷,馬五對李伴峰道:「老七,今天免不了打一場,有勉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