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件小事,可把馮帶苦為難住了。
普羅州沒有記述歷史的習慣,凡是涉及到年代的事情,都不好考證。
「我想辦法去查一下,若是查不到,李公子可不要怪我。”
李伴峰道:「馮姑娘不必多慮,無論能不能查得到,李某都有謝禮奉上。」
馮帶苦走後,李伴峰拿著放映機,把周圍幾座工廠都錄了下來。
李伴峰與楚子凱交戰那一晚,放映機曾經錄下了蜈車間的影像,也把車間所處的匿形空間錄了下來。
回到家裡,李伴峰把瑞榮紡織廠的匿形空間影像和這幾座工廠做了對比,發現二者驚人的相像。
娘子懂得工法,看的比李伴峰更仔細:「相公呀,這兩座工廠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奴絕對不會看錯。」
李伴峰自然相信娘子的判斷,看過片刻,娘子又道:「相公,汽水窯的機器不要扔了,有些這機器上的工法相當精湛。」
「再怎麼精湛,這些機器也過時了吧?」
「不過時呀,相公,這種工法在普羅州依然少見!」
娘子沒看錯,有一部分機器被石工星改良過,這些機器的工法,遠勝過大部分工廠的現役裝置。
李伴峰大致詢問了這些機器的用途,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計劃。
娘子拿起宋老師的講義,繼續學習暗物質和暗能量的知識。
學了一整天,唱機的機箱裡火苗升騰,喇叭口裡突然噴出一團蒸汽。
李伴峰一:「娘子,怎麼了?」
「不怎麼。」娘子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暗物質的知識確實有趣,娘子很喜歡,可講義上那股香氣讓她壓不住惱火。
李伴峰道:「寶貝娘子,你生什麼氣呀?」
娘子反問道:「這東西是誰寫的?」
李伴峰端正神色回答:「是我在外州的授業恩師。」
「授業恩師?」唱機的念頭裡,浮現出一個白髮老翁的形象。
她又聞了聞講義,這明顯不是老頭子的味道。
唱機生氣了,拿上一張唱片,放在托盤上,放起了一首曲子。
「假悍惺,假悍悍,做人何必假悍惺—————”
這曲子是用來挖苦李伴峰的,沒想到李伴峰特別喜歡。
他拿著雞毛撣子,配合這娘子的歌曲,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娘子咬牙切齒道:「瘋漢,你氣死我!」
呼!
一團蒸汽燙過去,李伴峰臉頰紅撲撲的,出了門,繼續調查工廠去了。
唱機繼續看講義,看到數學部分,不僅慨嘆:「外州的算學,太難了。”
隨身居想了想,喃喃說道:「六房,不對,不是六房,八房,好像是八房.」
唱機問道:「老爺子,八房怎麼了?」
「八房有個人,是算修,層次不低。」
唱機聞言,身子懸空,走向了八房。
洪瑩放下胭脂道:「驍婉,稍等,我隨你一塊去,我覺得那地方有些兇險。」
兩人一併到了八房,唱機問道:「這位朋友,我有一道算學題目,想向你討教。」
等了許久,空空蕩蕩的八房裡有了回應,兩人聽到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什麼題目,能拿給我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