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去火車站看了於和順屍體,除了一地血跡,也確實看不出死因。
車站算是關防使的地界,連關防使都不敢派人來收屍麼?
李伴峰考慮要不要把屍體帶回去給娘子研究一下,可慎重起見,還是得先回去商量商量。
回了隨身居,李伴峰提起了於和順,沒等把事情說完,娘子先啐了兩口:「呸呸!喂呀相公,怎麼又提起那晦氣東西,他不是被驢給辦了麼?」
李伴峰搖頭道:「他死了,又來了十幾個喪修。」
「十幾個?」娘子不是太相信,「相公,你可看仔細了,當真是喪修麼?喪修這道門一共才有多少弟子?」
「我問過了地頭神,應該是喪門星在藥王溝擺了喪門陣。」
呼哧
!呼哧!
鑼鼓傢伙急促了起來。
沒等唱機開口,洪瑩先說話了:「別管這事了,趕緊走吧。」
李伴峰反問一句:「不走又能怎麼樣?」
「死了一個喪修叫頭道陣,再死一個叫二道陣,喪修死的越多,喪門陣的晦氣越猛,
等晦氣起了勢頭,你想走也走不了,喪門陣邪性的很,別自己遭了殃,再把晦氣帶到家裡來。」
李伴峰沒說話。
唱機熟悉李伴峰的性情,對洪瑩道:「你別說了。」
洪瑩不服氣:「我這是為他好。」
「***,討打麼?我叫你別說話了!」
唱機呵斥一聲,洪瑩不說話了。
「寶貝相公,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想把於和順的屍體帶回來,看看他到底怎麼死的,以此或許能查出來喪門星的下落。」
「使不得呀相公,喪修的屍體太晦氣,若是帶回來,不僅要壞了時運,怕是還要激怒了宅子。」
李伴峰嘆口氣道:「也罷,還是把這群喪修送出去吧。」
「相公得想個好地方處置這群喪修,喪門星既然已經出手,日後必然還會糾纏,這事也怪老姚太大意,天天就知道在酒缸裡泡著,別人在他地界上布了這麼大的陣法,他自己都不知道,且看他今後能不能長個教訓。」
李伴峰離開了隨身居,洪瑩問道:「你適才說起的,是哪個老姚?」
「就是一個姓姚的地頭神。」
「你說他泡在酒缸裡,難道是……」
娘子又斥一聲:「哪那麼多話,趕緊抹胭脂去吧,看你這眉毛畫多難看?」
「難看就難看,反正我也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