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何家慶。
白衣弟子道:“師尊,之前何家慶偷襲陸茂先,並沒有傷他性命。”
何家慶只是把陸茂先閹了,陸茂先為此哭訴了很久,但當時何家慶確實沒殺他。
聖人冷笑一聲道:“當時何家慶不敢殺陸茂先,是因為受了綠水丐的震懾,
而今趁著陸家內亂,何家慶再次出手,殺了陸茂先一個措手不及,還把事情嫁禍在了陸春瑩身上,
要做的事情就一定做成,在這一點上,我倒是很欣賞何家慶。”
白衣弟子斟酌了片刻,問聖人:“既是個能人,不若將其招至師尊麾下,為師尊效力。”
聖人笑道:“這人野心極大,縱使招來了,也難以馴服,不過倒是以此為餌,將他除掉,
你想辦法與他聯絡,讓他來一趟普羅州。”
……
李伴峰到了黑石坡,先回住處找鑰匙。
鑰匙就在床下,李伴峰趕緊回了隨身居。
進了屋子,娘子也不生氣,李伴峰說過,這次要在外邊待幾天才回來。
隨身居也不生氣。
李伴峰剛往床上一坐,忽見手套氣喘吁吁來到面前:“當家的,這回到家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好東西就得拿出來了。”
“什麼好東西?”
“當家的,您瞧瞧!”手套吐出來一個一尺見方的箱子,箱子上還掛了個鐵鎖!
李伴峰實在理解不了,這一隻手套到底有多大容量。
“你喘了一路,是因為撐的?”
“不是撐的,是太沉!”說話間,手套從桌子上拿了個髮卡。
洪瑩怒道:“幹什麼?那是我的!”
“借來用用,明天讓當家的給伱買一盒子回來!”
洪瑩怒道:“什麼一盒子,你給錢麼?”
“我給了,我給當家的帶錢回來了!”手套拿著髮卡,伸進鎖孔,攪了兩下,鎖開了。
箱子裡裝著金條,滿滿的金條。
手套把拇指往胸前一收,俯身施禮道:“當家的,這是我孝敬您的,請您過目。”
李伴峰拿起一根金條,別看塊頭不大,份量可不輕,難怪手套累成了這樣。
“這金條哪來的?”
手套挺直身軀道:“從那老頭子家裡拿的,就在他床底下!”
老頭子?
陸茂先?
“你怎麼知道他床底下有金子,況且這箱子也沒開啟。”
手套語氣謙虛道:“要是遇到了金子,還聞不出來味兒,我哪還敢在當家的這裡混飯吃。”
李伴峰笑道:“一路累成這樣,就是為了搬這箱金子?”
手套食指顫動,做點頭狀:“有道是財不露白,在外邊我不能輕易拿出來,怕給當家的招來禍端。”
李伴峰笑道:“好!當賞,這箱金子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