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先用走馬觀花放倒了凌妙影,隨後一槍把塗映紅打傷了,在沒有隨身居的情況下,全靠自己搶了先手,搶回來了這條命。
去逍遙塢的黑衣人有沒有可能還是塗映紅?
“你知道塗映紅的來歷麼?”
秦小胖道:“我們銀章還在查,之前說塗映紅原本是在綠水城做暗門子的,後來把凌妙影伺候舒服了,就成了影后,
現在打聽清楚了,這種說法純屬扯淡,塗映紅原本就不是綠水城的人,她是黑石坡出來的,是個工修,她和凌妙影到底誰伺候誰,這事還沒弄清楚。”
“兄弟,這事得儘快弄清楚。”
“七哥,一有訊息我就……”說到這,小胖有些氣短,他又餓了。
李伴峰看了看小胖這身材,都快比肩邱志恆了。
“不是跟你說了麼,沒錢找我要,你別捨不得吃,我上次讓你打聽資歷的事情,你們銀章怎麼說?”
“七哥,我們銀章還真是個實在人,他說我是空碼銅印,轉成正式銅印也合情合理,但他得用錢幫我打點,數額不小,我沒好意思跟你說。”
李伴峰放下茶杯道:“你這不誤事麼?到底多少錢?”
小胖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大洋。”
“我出了,下午去逍遙塢支錢,支一千五,選個好地盤。”
秦小胖千恩萬謝,李伴峰迴了逍遙塢。
邱志恆曾經說過,來偷襲的人是個高層工修,有隱身的物件。
三英門查了塗映紅的來歷,她正是工修。
這一路上,李伴峰基本能夠斷定,那天的黑衣人就是塗映紅。
她是來給凌妙影報仇的?
不能等她上門,得想辦法把她釣出來。
李伴峰進了隨身居,用放映機放出了凌妙影的影像。
呼哧!
唱機問道:“相公呀,這個人都已經化成丹藥了,又把他拿出來做什麼?”
“做餌,他相好的找我來尋仇,我想把她引出來。”
“這影戲做的跟真人一樣,確實不好分辨,可既然是原主的相好,想必也對這影戲機很熟悉吧?”
李伴峰看向了放映機。
放映機情緒好轉,語氣莊重的回答道:“我對塗映紅女士還是有一些瞭解的,上下前後,進退攻守,我都拍過,可惜那些膠片,我沒帶在身上。”
李伴峰也正為這事擔心,塗映紅對放映機十分熟悉,大機率不會上當。
對於這種狀況,唱機卻有應對的策略:“喂呀相公,用餌不一定要釣魚,也可以用來釣蝦。”
李伴峰明白娘子的意思,凌妙影的影像也能釣來別人,可現在要對付的是塗映紅。
“娘子,我不想釣蝦,只想釣魚。”
“蝦吃了魚餌,會把味道告訴給魚,魚餌騙不過敵軍的主將,卻未必騙不過敵軍的諜子。”
李伴峰笑了,抱著唱機親暱道:“到底是娘子會打仗!”
……
陸茂先從明珠書寓裡走了出來,書寓先生在一旁連聲讚歎:“老太爺好學識,弟子此番受教了。”
翻譯過來就是,陸茂先昨晚又展示了新的絕學。
陸茂先點頭笑道:“你也是個好學之人,秉燭夜讀,通宵達旦,竟沒見你叫苦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