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站在門口,悄悄開啟了隨身居。
吳德成悄無聲息走上了樓梯,四下觀望片刻,來到了李伴峰門前。
推開房門,屋子裡一片漆黑,吳德成隱約看到了一些霧氣。
奇怪,這屋子裡邊怎麼會有霧?
吳德成心頭一緊,剛要退到門外,忽覺小腿一陣劇痛,有尖銳之物鉤在了他的腿骨上。
吳德成試圖掙脫,可對方的力氣遠在他之上,掙扎之間,吳德成被生生拖進了屋子裡。
咣噹!
房門關上了。
嗤啦~
李伴峰劃了一根火柴,點了一支菸。
隨手又點亮了手邊的蠟燭。
藉著燭光,吳德成看清了屋子裡的陳設。
一個很狹小的房間,擺著一張床,和一架唱機。
唱機的唱針鉤住了吳德成的腿骨,猛然往回一收,吳德成趴在了地上。
李伴峰坐在床上,靜靜看著吳德成:“擂臺都打完了,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吳德成咬牙道:“背信棄義,你這無恥之徒該殺!”
“伱且說說看,我怎麼就背信棄義了?”
“你我當初是怎麼約定的?”
“當初說的明白,打三場擂臺,你要贏個頭陣,讓我贏第二場,第三場打個平手,
我不答應,我說頭陣得讓我贏,你同意把頭陣讓給我,是這麼回事吧!”
吳德成道:“頭陣我已經讓給你了!”
“是啊,頭陣你讓給我了,第二場該我贏,第三場打平,這沒毛病吧?”
“胡扯!頭陣讓給你,第二場就該讓給我!”
李伴峰搖搖頭道:“我可不是這麼想的,這事怪你沒說清楚。”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還用說清楚麼?”
李伴峰笑了笑:“你這人,就是不喜歡把話說清楚,
打第一場的時候,文擂武擂,你就故意不說清楚,抓我外鄉人不懂規矩,
唐培公那裡,一些細枝末節,估計你也沒說清楚,他在電影院丟人現眼,急著找回臉面,你含含混混讓他上了你的圈套,
你借我的手,把他毒打一頓,他把臉丟了,你第二場再把面子掙回來,是這個道理吧?”
吳德成冷笑道:“是又怎地,卻也沒讓你吃虧!”
李伴峰接著說道:“到了第二場,是決生死還是定勝負,你還是不說清楚,
帶著狠人來下死手,想趁我沒防備,趕盡殺絕要了我的命,是這麼想的吧?”
“你別血口噴人!”吳德成還不想承認。
李伴峰笑道:“都到我這來了,說話還不能實誠點?
實話告訴你,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天要不是你跑得快,你屍體就得橫在街上。”
吳德成不說話了。
李伴峰拿著茶壺走了過來:“怎麼不說話了?口乾了?喝杯茶?”
吳德成突然躍起身子,想和李伴峰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