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李伴峰在隨身居里作畫。
呼~呼~
唱機的喘息聲還在。
鐘擺貼著李伴峰的手背,和李伴峰一起上色。
唐刀在磨刀石上來回打磨。
酒葫蘆咂咂嘴唇道:“真想喝一口啊。”
老茶壺笑道:“想喝就過來喝茶,酒不可能喝,留著,要喝得等明天。”
耳環抽泣一聲:“爺,我怕。”
鐘擺啐一口道:“賤蹄子,怕就別出門,等著二夫人把你給煉了。”
耳環哭出了聲音。
判官筆哼一聲道:“幾點了?”
三個字!
判官筆也上心了。
李伴峰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月份牌。
月份牌,普羅州沿用至今的物件。
可以把它稱之為年畫,也可以把它稱之為掛曆,一副畫掛在牆上,畫面之下有日期節氣。
李伴峰的這幅月份牌,一米多高,一名秀美的女子,端坐在畫面當中。
聽到李伴峰發問,美女趕緊舉起一個錶盤:“先生,現在三點半了。”
接下來,要靠月份牌上的錶盤計時,因為懷錶的時間不夠準。
……
小川子進了馬五的木屋:“五爺,我剛去了七爺的地塊,七爺不在。”
馬五開啟懷錶,凌晨四點。
老七已經走了?
不能啊!
他要走應該知會我一聲。
左武剛在旁道:“五爺,我沒見過地頭神打仗,但我知道這是生死攸關的事,七爺已經走了,您也該該動身了。”
馬五走到了門口,看到燕子、纖纖和巧翠都做好了準備。
“小郎哥,咱們什麼時候走?”
馬五眉頭緊鎖。
老七真的走了?
……
一直到了凌晨四點半,唐刀來到李伴峰面前,俯身施禮道:“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主君,該出征了!”
李伴峰看著唐刀,覺得他今天像個將軍。
“能多砍一刀麼?”
“三刀還是三刀,但刀刀取敵首!”
“好。”
李伴峰先帶上所有法寶,出門一趟,把關鍵位置佈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