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衝向男子,劃過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湧出來。
男人捂著喉嚨,奮力的掙扎,他的樣子,和女子臨死的掙扎的樣子很像。
女子的身形在畫面中慢慢浮現,她帶著柔媚的笑容繼續梳妝。
她沒理會在地上掙扎的男人,她的雙眼一直盯著李伴峰,眼神裡有一股略帶甜意的森寒。
梳妝就梳妝,你總看著我做什麼?
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李伴峰想把視線挪開,忽見女子放下了梳子,拿起了一把像鑰匙的東西,朝著李伴峰伸了過來。
幹什麼?要動手麼?
如果這個女人就是宅靈,是不是要打敗她,才能收伏她?
李伴峰高度戒備,卻見那女子開啟了一面玻璃罩,然後拿著鑰匙慢慢旋轉。
李伴峰仔細看了半天,發現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鑰匙,那是給老座鐘上發條用的鑰匙。
那女子不是對著李伴峰梳妝,她是在對著座鐘梳妝。
那女子的屋子裡沒有被搬空,還留下了一件東西,就是這臺老座鐘。
李伴峰並非以觀眾視角看到的這場電影,他是以座鐘的視角看到了這一切。
女子畫了眉,擦了口紅,抬起頭,輕啟朱唇,柔聲問道:
“我美麼?”
李伴峰第一次聽到了女子的聲音。
她這是問座鐘,還是問我?
女子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殷切的期盼。
李伴峰思量片刻,回應了一句:“美。”
女子露出了笑容,她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接下來她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李伴峰思索片刻,低頭看向了鐵質月餅盒。
他從月餅盒裡拿出了一張舊報紙。
在這張報紙的第二版,有一條新聞,新聞上的每一個字,都在不停的顫動。
那新聞的題目是:名姝羅玉妮,慘死外宅。
女子又問了一遍:“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李伴峰點點頭:“好像知道。”
“看著我,一直看著我,念出我的名字,我就是你的人了。”女子笑的更加甜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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