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被擋住了。
槍頭被長戈挑開,旋轉的長戈劃過了這個鐵牌的脖子,在上面撕開了一條大口。晶瑩的血箭射出,落在了雪白的地上,那一片紅,是如此的刺眼。
兩騎交錯而過,斗笠在半空飛旋,隨後落在了地上,被風吹到了牆角。
五人,四死一傷。
這五個人,無論哪一個都是天師府的好事,無論哪一個都有單獨獵殺大妖的能力。
鐵金牌目眥欲裂,怒吼著射出一箭。
然而,李永道只是猿臂輕舒,手中長戈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羚羊掛角般的一戈恰到好處的點中了這一箭。
咚!
巨箭,貫穿了牆壁,不見了蹤影,只在牆上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冷風順著洞口灌了進去。
李永道沒有被傷到分毫,卻也沒有回頭的意思,策馬朝著遠方奔去。
體內的冤魂,在憤怒的咆哮。他們迫切的需要將自己的憤怒,傾瀉到這座城中,沒有必要和鐵金牌他們多做糾纏。
眼看,李永道就要就此離去。一旦他離去,沒有一眾天師府高手的牽制,以他的能力,一夜之間就能點燃整座城。
一眾天師府高手發出一聲聲的怒吼,一道道箭矢接二連三的精準的射向李永道,卻被他手中的長戈一一擋住,就算是有漏網之魚的擊中他的身軀,也只是爆出一團火焰,除此之外,也沒多大的作用。
擅長法術的鐵牌們作用更大,可是,他們需要時間,他們的法術有一定的距離範圍,那些條件,都無法滿足,讓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徒勞的策馬急追。
銀色的圓月下是白色的雪,白色的雪面上是黑色的馬,馬蹄揚起,然後踩在了白色的雪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馬蹄印,帶起了幾點晶瑩的雪花。
鬼哭一人一馬彷彿幽靈,悄然而迅速的從小巷中奔出,繞了一個大圈,出現在了李永道的前方。
李永道已經沒了頭顱,但他分明能察覺到前方的鬼哭。
鬼哭吐出一口濁氣,熱流化作白煙,在面前漸漸消散。他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氣流刺痛的鼻腔,嚥下了滿肚子的涼氣,讓沸騰的血液稍稍降溫。
“衝!”
兩騎相對而行,速度都快到了極點。
一方踏破地面,裹挾著勁風咆哮,身上燃燒的烈烈火焰,金色長戈直指前方,兇悍的不可一世。
一方如同清風,雖快卻悄無聲息,黑衣黑馬,腰間長刀甚至還未出鞘,收斂到了極致。
鬼哭的兩隻手,緊緊盯著前方直衝而來的那一團火焰,一隻手搭在了刀鞘,一隻手搭在了刀柄,這種姿態,是典型的拔刀術的姿態。
可是,他的刀太長了,按常理來說,他是不可能拔出這把長刀的。
不過仔細看的話,就不能察覺,他腰間,似乎多纏了一條褲腰帶,赫然,就是大嘴。
有著大嘴相助,這一刀自然就能順暢的拔出來了,甚至,很快!
僅僅兩個呼吸,相隔百步的兩人就已然近在咫尺。
妖氣、怨氣、惡念撞成了一團,在雙方之間爆發出一聲巨響,一道旋風憑空誕生。
李永道手中長戈飛旋,兇悍的一戈刺出。
戈,看其構造,就彷彿一個造型奇特的鐮刀。這類武器,按常理來說,是無法用來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