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一斷兩刀相錯,然而,長刀更快,一刀砍進了他的肩膀,沿著肩膀斜劈而下,一直到胸膛。
佩刀落地,幾乎被劈成兩半的屍體跪在了地上。
血液噴出,彷彿炸開的血霧。
鬼哭猛的扭過頭來,原本幾乎眯成一條縫的狹長雙眼瞬間瞪得滾圓,露出了比尋常人小上一圈的瞳孔,和佔據眼睛大半佈滿血絲的眼白。
配合的那被血液染紅的臉,只是一瞪,右側持刀的潰兵就渾身僵硬,雙腿用膠水粘在地上一樣,抬不起來。
身後,馬蹄聲傳來。
一名穿著皮甲,手持馬刀騎士飛馳而來。
他的身體緊緊貼在馬背上,手臂向下斜伸,彎彎的馬刀迎風而來。
只要到時候他輕輕的一推,藉著馬力,就能將鬼哭的腦袋完完整整的砍下來。
聽到身後的馬蹄聲,鬼哭嘿嘿一笑:“四個!”
馬很快,風馳電掣一般。
當鬼哭轉過身來之時,他們之間相距就已經不到五步了。
五步,一瞬。
一人一馬,相錯而過。
一蓬鮮血,在中間炸開。
戰馬揚蹄飛馳,只是,馬背上的騎士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刻,這位騎士正躺在地上,雙目茫然看天,身下形成一片血泊。
鬼哭藝高人膽大,轉身閃過戰馬的正面就是一刺。
刀長,如長槍般刺出,輕而易舉的將騎士刺於馬下。
做完這一切,鬼哭才慢悠悠的轉身,甩掉刀身血跡,躺在肩頭,打量獵物一般打量的剩餘目若呆雞三人:“五個!”
剩下的三人聽聞此話,這才驚醒,驚恐的大叫轉身就跑。
但是,他們的速度哪裡比得過鬼哭。
鬼哭輕易的追上去,一人一刀,就地砍殺。
餘火烈烈,黑煙滾滾。
殘屍遍地,血腥沖天。
村中一片寂靜,一陣風吹來,田野中的莊稼起起伏伏。
“嘎噠嘎噠”的馬蹄聲中,衝出去的戰馬又跑了回來,低著頭,用鼻子嗅著騎士的屍體。
戰馬骨架高大,是匹好馬,但是卻不夠膘肥體壯,看起來最近吃的不怎麼好。
幾隻烏鴉落在屋簷上,警惕的看著村中的鬼哭。
鬼哭坐在了一間殘破草屋的門檻上,身後,木頭上的火焰發出獵獵聲響。他抓起一把茅草,細細的擦拭著刀身上的血跡,直到長長的刀身光潔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