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五名番子衝進俘虜隊伍裡,領著三個人來到臺下跪著。白慕秋往前傾了傾,盯著右側第一個人,那人蓬頭垢面,那身甲冑破爛不堪,嘴有短鬚,“凌振?”
“是罪將。”那人被縛著雙手,點頭承認。
白慕秋腳下撇了一個外八字,下面的番子當即便凌振繩子解開,才說:“聽聞你善於造火炮、火器,可惜朝廷和梁山都很少用你。”
凌振點點頭,不搭腔。
“那來東廠吧,剛好本督很欣賞你,同時也有一些關於火炮的想法,咱們有空可以探討探討。”白慕秋冷眼盯著他,“同意嗎?”
能不說同意?凌振已經看到有番子抽出半截刀子,當下磕頭道:“凌振願降。”
“這就對了,你原本就是朝廷的人,重回朝廷也算不得丟人。”說完,白慕秋揮手,讓人帶他下去清洗換身衣服,隨即又看了一眼剩下兩人,“湯隆,你原本是自願落草,是留不得的,但念你姑表哥徐寧的面上,到可饒你一命,正好你與凌振搭檔,來東廠火器監做事,好處自然少不得你,如何?”
湯隆此時早已六神無主,梁山已破沒了去處,早些年的家業也丟了。如今東廠招攬,不去就是和自己命過不去,隨後,便拜伏道:“湯隆願去東廠督造火器。”
隨後,最後一人,便是安道全,這人未上山之前,與妓子李巧奴相戀,卻被張順一刀給宰了,不得已被脅迫上的山,除了宋江死亡的訊息還未送過來外,如今,已然是梁山垮塌,白慕秋只說:“到了卞梁,你看上哪家青樓的妓子,本督就送與你。”
安道全不再猶豫,當即便拜入東廠衙門,專為衙門內傷者治傷養病。招降了三人後,再看一眼名單,全是匪類,隨即一丟,起身離開,淡淡道:“活埋。”
說完,便回身朝山坡上的監軍行營過去,半途上,白勝夫婦在旁等了許久,見他出來連忙跟上來,一口一個‘兄弟’‘叔叔’的叫著。
進的監軍營帳時,外面一個矮胖的身影竄了上來,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哀求道:“提督大人…..俺王英答應…的事都做了…..把三娘還給俺吧…”
“嗯。”
白慕秋掃了他一眼,招招手,“很不錯,幹掉花榮和孫二孃,又賺開關隘,是該獎賞你,去吧,你媳婦在裡面,領上就走吧。”
“謝謝提督大人,謝謝提督大人。”矮腳虎王英當即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衝進帳內,就見到扈三娘被捆的結實,慌手慌腳給她解開,“三娘…..受苦了,相公來帶你走…..俺們走的遠遠的。”
出了營帳,天還下著細雨。
扈三娘失魂落魄的走著,仰起頭讓冰涼的雨滴落在臉頰上,嘀嗒嘀嗒……..像是很多人在哭泣,雨簾中,似乎聽到了小巧兒甜甜的聲音。
她身旁,王英扶著她,著急的催促著。
忽然,扈三娘看向王英,露出悽美的笑容,一隻手伸過去摩挲著他圓圓的臉,另一隻手掏向了他腰間。
下一秒,短刃掏出,斜斜插進王英的肋腔,攪動。
悽美的笑容依舊笑著,卻是笑著帶淚,“是我害了祝家莊婦孺,也是因為我,花榮哥哥不會死,山上眾位哥哥也不會中朝廷奸計下山。”
王英臉在抖動,一股股鮮血順著刀刃流淌出來,流了一地。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俺….王英…..見色忘義……死有餘辜…..不關娘子的….事。”
身子抽搐一下,臉上的笑停留下來,轟然倒在了雨水裡。
“你這憨貨……”
扈三娘蹲下來伏在他胸口上,“……常把牡丹花下死掛在嘴邊,今日牡丹花便陪你這風流鬼一起枯萎了吧,如有來生,你投個好人家,再來尋三娘。”
白皙頸上,一條紅痕沿著冰冷的刀鋒延伸。
猩紅,流淌。
倆人依偎著,靜靜的在雨裡。
……..
雨越來越大了,營地外面的大坑,擁擠著想要爬上來的人。
然後,一捧捧土開始掩埋,哀求和叫罵在寧靜的上空淒厲徘徊,風颳著雨點,似乎也在為這些人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ps:梁山副本完結,散花散花!然後今天就只有兩章了,因為等會兒要加班去了,就沒經歷在寫。 看更多好看的! 威信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