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落眯起眼睛對雷刃說道:“既然大表哥想求一醉,那你就儘量配合吧!”
大表哥聽到蘇碧落同意,連忙伸手抓過雷刃的胳膊,就把雷刃拉了過去。
蘇碧玉看到這裡,不禁有些擔心,對蘇碧落說道:“姐,我看大表哥他們是擺明了想把雷刃當成靶子,不把他灌醉就誓不罷休,恐怕……”
蘇碧落揉了揉太陽穴,對蘇碧玉說道:“我也很擔心,只是這個時候我能不讓他們過去嗎?放心好了,那小子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應付。”
蘇碧玉還是擔心道:“可是……”
“你那是關心則亂,二姐。”沈寧隨後對蘇碧玉說道,“他們處心積慮地想要灌醉雷哥,別到時候被雷刃灌醉了才好。這樣,我們耳邊也能夠清淨許多。”
想到沈寧說的結果,蘇碧落忍不住撲哧一笑,嫵媚地小聲說道:“那種情況想想都覺得有趣。”
雷刃被抓了過來,直接投入到三叔的三個兒子當中去了。
大兒子在家做支書,酒是頓頓不離手,絕對是一個喝酒的高手;二兒子在外打工,過年回家探親,一看就是一個酒鬼;小兒子是一名幹部,所謂酒精考驗的好乾部,已經把喝酒練成了每日的必修課。
三叔有這樣三個兒子,難怪有恃無恐啊!雷刃心裡想著。
以往,三叔的目標是沈文華,每次逢年過節都要把沈文華灌得伶仃大醉,讓沈文華走著進來,躺著出去,回去後還被蘇母大句小句地埋怨。
今年,既然有雷刃這個新姑爺上門,三叔暫時放過了沈文華,把矛頭對準了雷刃,所以只等雷刃坐下,立刻朝自己的大兒子使了一下眼色。
大表哥立刻拿起酒杯,會意地站了起來,首先對沈文華說道:“二伯,你是我們的長輩,我先敬你一杯。”
沈文華的父母和大姐都在外地,並沒有回來過年,所以他理所應當是這裡輩分最高的人。
沈文華見大侄子一口氣就把差不多有一兩的白酒喝光了,臉色立刻有點不對勁,尷尬地說道:“我說敬酒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不用一口就喝光了。”
“二伯,我是晚輩,敬你的酒要是不喝完,那就是心不誠。不過,二伯你隨意就成。”大侄子衝沈文華笑了笑,心說既然已經把目標對準了新姑爺,那就沒必要為難這個二伯。
沈文華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不過話雖然說隨意,但也知道喝少了不好看,不禁舉杯喝了半杯,對大侄子說道:“二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就喝半杯吧!”
大表哥既然說了沈文華可以隨意,那他自然不會說什麼,笑眯眯地對沈文華說了兩句客套話,就挨著敬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輪到雷刃了。
“小雷,你第一次跟碧落來我們家,可要吃好喝好啊!”大表哥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們家缺的東西很多,但惟獨不缺的就是酒。小雷,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喝好了。”
雷刃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來,我們兄弟再乾一杯如何?”大表哥不由分說地給雷刃和他自己的杯子倒滿了酒,然後把杯子遞給了雷刃,“我先乾為敬了!”說罷,直接仰頭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雷刃見大表哥鐵了心也要灌醉自己,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酒杯照例喝了下去。
沈文華見雷刃喝完這杯酒後,並沒有表現出醉的樣子,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轉頭朝他的弟弟笑道:“這孩子,還是有點酒量的。”
三叔微微一笑,朝著大表哥喊道:“老大,小雷第一次來我們家,你只敬一杯哪裡夠?快點,再給小雷倒上!”
大表哥聞言,立刻拿起雷刃的杯子替他斟滿,然後又敬了雷刃一杯。
不過,大表哥似乎還不肯罷休,還要敬雷刃一杯,看得沈文華嚇了一跳。
沈文華此時真想給自己兩巴掌,好好的沒事說雷刃的酒量好乾什麼,這不是給雷刃找麻煩嗎?
“老三,小雷的酒量有限,你看就這樣了吧?”沈文華服軟道。
三叔大笑一聲,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得意,抬起眼笑眯眯地朝雷刃問道:“小雷,你現在感覺如何?”
“腦袋有點暈,看著地上倒是在轉。”雷刃笑呵呵地說道。
“只是腦袋暈?那就還能喝啊!”三叔狡猾地笑了笑,朝著老大吩咐道,“敬酒向來以三杯為界,你怎麼只敬了兩杯就不敬酒了?快點,再給你妹夫倒上!”
大表哥連忙點頭稱是,然後替雷刃斟滿了酒送到他身前,微笑著問道:“小雷,你現在還能不能喝了?”
“能……能!”雷刃吐了一個酒嗝,打著結巴說道。
大表哥聽得一愣,然後對雷刃說道:“那我們就把最後一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