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霍斯年本來打算帶著葉琉璃出去走走的,天空竟然下起雪來。
這是冬天的第一場雪,雖然是在異國他鄉。
紛紛揚揚的雪,很快就覆蓋了紅房子的屋頂,像是聖誕卡里的景色一樣,葉琉璃趴在窗戶旁,貪婪的看著雪色下的柏林。客廳的壁爐裡火光跳躍,整個客廳暖烘烘的。
“霍斯年,外面的雪好漂亮,你過來看啊。”
回眸,穿著V領白色毛衣,黑色長褲的霍斯年坐在壁爐旁的一張單人皮質沙發上,正在看書。
小白趴在霍斯年的腳邊,打著呼嚕已經睡著了……一室的靜謐美好,葉琉璃浮躁忐忑的心,在這一刻像是獲得了救贖,心中一片寧靜。
“不感興趣。”
葉琉璃遺憾的說道,“雪景那麼漂亮,你也抬起頭看看啊。書什麼時候不能看?”
霍斯年依舊盯著他的書,連回答都懶得回答葉琉璃了。
葉琉璃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她看著霍斯年清冷如寒月的臉,想到還有一週,她就要離開德國了,心裡極為不捨。
一個大膽的念頭劃過她的腦海,她的面頰變得熱燙了起來。
“霍斯年,衛生間在哪裡?我想洗澡。”葉琉璃突然說道。
霍斯年濃密的眼睫毛動了動,他緩緩的抬起頭,隔著眼鏡片看了一眼葉琉璃,緩緩說道,“你房間有獨立衛浴。”說完,又低下頭看書了。
葉琉璃恨恨的瞪著他手裡的書,她居然還不如一本書有吸引力!
“什麼書,那麼好看?你推薦下,我也買一本看看。“葉琉璃賭氣的說道。
霍斯年頭也不抬的說道,“你看不懂!”
“你怎麼知道我看不懂?我是沒有你聰明,但是我也是上過大學的好不好?”葉琉璃不服氣的說道。
“你大學畢業證書是溼的。”
“我好好的收起來了,怎麼可能潮溼?”葉琉璃完全沒有get到霍斯年言語裡的譏諷。
霍斯年終於抬起頭來,眉頭蹙起,那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重症痴呆症患者,還是晚期,
“一個連身體哪個部位放大6到7倍都搞不懂的人,沒有資格看伯裡曼的《人體解剖學》。”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葉琉璃的目光落到了某個人男人不可言說的部位,霍斯年察覺到,用書擋了檔,警告道,
“收起你下流的思想和猥瑣的眼神!”
“哼,說得好像你不下流,你不猥瑣似的。是哪個男人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
霍斯年合上了書,起身要走,葉琉璃喊住了他,“你別走啊,我有事情問你。”
霍斯年停住了腳步,看著葉琉璃等著她提問,葉琉璃的神情突然變得扭捏了起來,她目光閃爍的問道,“人體另外一個可以變大變小的部位,一般可以變大多少?”
“可以變大多少,你不是知道嗎?”霍斯年冷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說著流氓的話,葉琉璃的臉紅了。
“……”
“還是你還想知道其他男人可以變大多少?”霍斯年的語氣陡然冷了起來。
葉琉璃立刻辯解道,“我有那麼色嗎?”
“你說呢?”霍斯年反問道。
想到她待會要做的瘋狂的事情,葉琉璃覺得自己不但色好,還是個女流氓。
“一樓能不能洗澡啊,樓上好冷的。”葉琉璃算計著,不願意去二樓,去了二樓,還怎麼實施計劃。
“有。”霍斯年指了指東面的一扇門,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