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越彬落座不久,蛇王廟外突然傳來異樣的敲擊聲,緊接著一個弓腰駝背滿臉褶皺的老嫗,拄著蛇頭柺杖走了進來,跟在她身旁的還有她的女兒焦豔。
“桑婆婆來了,桑婆婆來了。”人群中霎時騷動起來,忍不住一陣交頭接耳。
待她走近了,族人們紛紛低頭行禮:“見過桑婆婆!”
厙族以左為尊,作為厙族左執事,桑宛白向來比烏越彬高出一籌,且由於厙族長老不在,一直都是由她代掌厙族各項事宜。
久而久之,族人們就將她奉為厙族掌舵人,沒有任何人敢違逆。
聽著族人們的見禮,桑宛白眼睛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地走上臺階,安適地坐在了左邊的椅子上。
她抬起渾濁的眸子,掃視著現場兩百多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各位族人們,今天是厙族一年一度的蛇王節,感謝大家不辭辛勞齊聚一堂,老規矩,開始點名吧。”
“好的,桑婆婆。”她話音剛落,人群中走出位矮小的中年男子,手捧花名冊站到高臺上開始點名。
沒錯,這點名就像常規的班級點名一樣,喊一個答一聲道,不多時除了林逍外,所有人都點到了。
桑宛白陰沉沉說道:“今年有多少人沒到?”
那矮小男子對照名冊數了一下,高聲答道:“未到十三人。”
“呵呵,十三人?”桑宛白陰惻惻地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語,“每年總有那麼幾個人不到,今年還越變越多了,他們枉顧厙族規矩,自以為逃出國外我就拿他們沒辦法,真是愚蠢至極啊。”
言畢,桑宛白冰冷的瞳孔變成了豎針狀,嘴中蠕動念念有詞:“嘶沙拉卡…”
隨著她念動咒語,遠在數千裡外的機場,一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催促著老婆孩子上飛機。
“老公,你今天怎麼神經兮兮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看他侷促不安的樣子,妻子溫柔地關切道。
中年男子拭乾額頭的汗珠,慌忙掩飾道:“沒什麼,我們快走吧。”
“爸爸,抱!”旁邊一小女孩嬌裡嬌氣道。
中年男子難得露出微笑,正要俯身將她抱起時,突然感覺心口抽痛,緊接著全身發癢,雙手下意識地在身上亂撓,一直到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啊啊!”妻子驚恐萬狀地尖叫起來,機場內頓時亂成一團。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遙的海外國家,都上演了一幕幕血腥的暴斃場景。
而蛇王廟內,桑宛白的咒語還沒有停,突然間,廟外跑進來一男一女,捂著胸口歇斯底里地哭嚎道:“桑婆婆,我們沒有回來了,我們沒有叛族!桑婆婆饒命啊!!”
“晚了。”桑宛白森冷地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