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吳悠悠,對林逍那真是怨念十足,不但鳩佔鵲巢,還將她的身體看光光,僅憑這兩點,吳悠悠便已對他恨之入骨了。
倘若讓她知道林逍的不以為然,吳悠悠定然雷霆大怒,搞不好會跟他同歸於盡!
沒過多久,其他派別的人也陸續到齊,很多老者都是在孫輩的陪同下來的。
就比如,溫病學派代表人付詠德,他就是在付冰冰的攙扶下來的,八十好幾,走路有些不穩健,跟吳恆霖沒法比。
中醫八脈全部到齊,依次在正前方主席臺落座,桌上都安放著黑色的鵝頸固定話筒。
令人奇怪的是,吳恆霖剛坐下沒多會便接到一個電話,隨後他向身旁的費凡囑咐了一番,就急匆匆的踏步離去了。
林逍耳聰目明,立馬窺聽到那個電話是某領導打來的,吳恆霖雖然作為大國手,其他普通患者的病他大可以推脫,但最上層的領導他不能。
到底是凡人,他不可能活得像林逍這樣灑脫,不治就是不知,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其實大多數人,都停留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無奈之中。
吳恆霖暫時離開,費凡便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中西匯通學派的代表人物,當之無愧的坐上了原本吳恆霖的位置。
想來,吳恆霖臨走前也是般吩咐的,否則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僭越。
在座的都是中醫界的頂尖人物,與吳恆霖同級別的人物,費凡與他們同席而坐,壓力倍增的同時,渾身都興奮得發抖。
這絕對是莫大的殊榮,臺下眾人頓時竊竊私語,一片羨慕嫉妒恨,就連費凡本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看著他小人得志的樣,吳悠悠一陣不爽,撇嘴嘀咕道:“爺爺幹什麼去了,怎麼能讓這傢伙代替呢,他有什麼資格坐那個位置啊,真是的!”
林逍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你不是喜歡他麼,我聽說你跟他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啊。”
“屁!”吳悠悠不屑的嗤笑道:“這傢伙一心追名逐利,心機深得很,為了拜我爺爺為師,對我死纏爛打了三年,後來我得知他有女朋友,才發現這個人實在噁心,立馬跟他分了手,幸好沒給他佔到便宜,要不然我會倒胃好幾年。”
林逍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個撩妹高手啊,追女三年只為拜師,還真是夠拼的。
“噠噠噠。”隨著一陣高跟鞋的清脆響聲,一個身穿紫色印花旗袍,娥眉曼睩,杏臉桃腮的女子從左側小房間娉婷而來,雍容雅步地走到了右上角的被鮮花點綴的演講臺前。
看她風鬟霧鬢,玲瓏有致的曲線,臺下男性同伴頓時呼吸急促,從未見過如此美豔絕倫的女人,彷彿月裡嫦娥一般。
林逍同樣心頭訝然,沒想到張依雪上點妝容真的是美出了天際,無怪乎他們會感到窒息。
沒錯,此女正是林逍以前的老師張依雪,本來在醫科大學時,她便是學校的男老師爭相搶奪的一枝花,每每學校舉辦重大晚會時,都是她在主持。
而如今,她為了妹妹來到江南中醫藥大學,同樣沒有擺脫主持人的命運。
看樣子,江南中醫藥大學很擅長髮掘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