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日本人趕在我們前面走過去了?”張鑫猜測。小胖馬上否定張鑫的想法,他說:“不可能,除非他們是做火箭,否則不可能在我們前面。”當眾人都驚疑不定時,素素確叫眾人過去看。在望遠鏡裡,只見南小聖雪上的山頂上,日本正在實施什麼工程。
“我去,他們從南面上去的?”小胖張大了嘴巴:“這不科學,從南面上去需要兩倍的路程,媽的,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群日本人真畜生,除非他們昨天晚上沒睡覺。”
在觀察了一會兒,小胖又說:“他們好像在挖盜洞?”馮無有些吃驚的說:“不會吧,這地方都是凍土。起碼有五米深吧,再說凍土下面很可能是冰川。他們怎麼能挖的下去呢?”
小胖說:“他們好像帶著硫酸銀栓劑。這種東西能融化凍土,目前只有日本人能製造出這東西,而且禁止出口。”馮無仔細看時,那群人確實從驢子身上取下一代一代的白色發光液體,那液體還是流動狀態的。“看來這東西還真有融化凍土的功效,這麼冷的天氣居然不凍成冰塊。”玄雨安說。
“我說過的中國製造2025白皮書裡就有攻克這一種材料的敘述,這也是製造電腦cpu水冷器的重要材料。”小胖補充說:“我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在南小聖雪上打盜洞,不是應該在三聖雪山上嗎?”
馮無想了想解釋說:“看來這群日本人裡有行家,眾星捧月是難得的風水寶地,除了月位,三座星位也是非常難得,若是月位葬著萬奴王,那麼星位可能是他的兒子或者是妻子,而且這幾座墓是相通的。日本人應該是想透過星位和月位的通道進入萬奴王的墓。”
“咱們現在過去把他們都弄死,在中國境內就是咱們的文物,萬一真讓他們破壞了古墓的結構,那就晚了。”遲龍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次馮無還沒說話,大家卻也都嚷著要衝過去。
眾人雖然有些疲累,但高昂的情緒戰勝了一切。不光是男生像打了雞血一樣,女孩們也躍躍欲試。所有人都知道終會有某個時刻與日本人對峙,卻都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此時的海拔已經有兩千米已上,眾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快步的行走,他們彷彿又想起每個早晨在體育場跑步的畫面。於詩琪雖然剛剛加入這個團隊,但已經被這種和諧的氣氛所感染,她很快融入其中,好像長途跋涉的旅人回到家一樣,那樣的舒心與歡暢。
在小胖的帶領下,眾人風風火火的走向南小聖雪山。天空格外的晴朗,金色的陽光穿過稀薄的大氣層照在白色的積雪上,那雪像鏡子一樣把光反射回去,人們偶爾會被這光刺到眼睛。山上的日本人看不到他們,因為他們走的是一個死角,在距離日本人背面不到200米的距離,馮無他們發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那石頭正好能把他們都遮掩住。
“咱們先在這等著,晚上再去突襲他們。”玄雨安是帶著理智的,他非常清楚日本人的裝備。他相信這巨大的石頭完全能抵住日本人機關槍的掃射。遲龍卻有些不高興:“怕他們作甚,咱們一人一把槍,衝過去把小日本都乾死多痛快。”
“黑天好動手,現在去他們一定有所防備。”馮無也同意玄雨安的做法,他還是擔心那些女孩子。於是對小胖說:“呆會,你別上,如果我們失敗了,你就帶著她們先走,去找解放軍叔叔。”這話聽著像最後的訣別,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些悲傷。
張鑫先是把槍發給眾人每人一把,然後又把多出來的幾把放在地上說:“今天晚上去行動的,每人再拿一把。”當男孩子都去搶槍時,馮無有些欣慰:我這室友沒有慫貨。然後就看到小胖走到*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馮無的心情很平靜,像這樣經歷生與死的事情類似家常便飯,對於他來說,已經不足為奇。只是他們背靠的大石頭讓他有種特殊的感覺,那石頭通體是紅褐色的,外表十分粗糙,但上面卻是十分光滑。馮無看想看上面是什麼樣子的,但身高不夠,只能用手觸控到。
他在下面蹬了幾下後,石壁上的風霜被弄掉了。“這好像有字。”素素喊眾人過去看。只見上面寫著: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這是什麼意思呀?”素素在唸完了整首詩後問馮無。“從字面意思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女人墓致辭。應該是寫在墓碑上才對,怎麼會跑到這塊大石頭上呢?難道這塊石頭就是墓碑?”馮無讓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他舉目向四周一望,視力所及處,便是天邊。
光禿禿的山上只有這一塊大石頭最顯眼,而這石頭的恰好到南小聖雪山的山腰,馮無犯了嘀咕:難道這塊石頭真的是墓碑,南小聖雪山就是個墓。這也太變態了吧,用整座山當墓地。
所有都想到了這個結果,在感慨萬奴王大氣磅礴的同時,也罵他勞民傷財。“這麼說,這個南小聖雪山裡面埋的是萬奴王的相好啦。”張鑫好像又來了興致,對於風花雪月的事他總是那麼上心。
“尊重死者,別瞎說。”馮無白了張鑫一眼,又看起那塊大石頭,只見那石頭長有二十多米,高也得有四五米。“難道這塊石頭是人搬上來的。”雖然這石頭和周圍的景色很不對稱。
“我感覺這裡面有一個人。”素素悄悄的對馮無說。馮無看著素素信誓旦旦的樣子有些好笑:“這大石頭裡怎麼會有人呢?”“可我就是有感覺呀。”素素還在堅持,馮無確不以為然,開始研究晚上突襲日本人的事。
除了馮無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過實戰,所以馮無一直是想自己去衝,只是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團隊。那是在看到男人們眼光中的血色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