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應該知道凌霄有多麼憤怒。
因為凌霄一般都不會如此兇殘地殺人的。
賈林看著那具不完整的屍體，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甚至雙膝跪地，軟倒在了地上。
“兒子！”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是他培養起來準備繼承賈家的族長之位的。
而且賈家的族長，很可能就是日後的正氣盟盟主啊。
就這麼沒了？
“啊——！凌霄，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將你碎屍萬段，我一定說到做到！”
瘋了！
賈林真得快要瘋了，他怒吼著，咆哮著，就像是一頭受傷的老虎。
“生氣了？當初你圍攻那十多萬有功軍民的時候，你把他們當成禽獸一樣射殺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他們的親人會如何？
剛剛你吩咐鳳鳴軍中放箭的時候，你又可曾想過我死了，我的親人會如何？
你押解大功之臣姬寧等人回到皇城受審的時候，你又可曾想過，失去了姬寧，北漠城的軍民該如何活下去？
你沒有！
你從來沒想過！
現在你的兒子死了，你怒不可遏？
你應該慶幸，你自己還活著！”
“你們的賤命憑什麼跟我兒子比，一群賤民！”
賈林聲嘶力竭地怒吼著。
“是嗎？那現在就有勞你這位高高在上的貴族把城門給我們這幫賤民開啟吧。”
凌霄已經懶得與這個白痴廢話了。
此人滿腦子都是自己高貴，別人低賤。
自己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如草芥。
跟這種人還有什麼好廢話的呢？
“開門？你還想開門？哈哈哈哈，殺了我的兒子，你還妄想讓我幫你開門？”
賈林不由露出了猙獰的表情道：“殺死九門提督鳳鳴軍中，殺死副提督賈雲！並且殘殺數百守城官兵，凌霄你可知罪？”
“都到現在了，你居然還想為我羅織罪名？”
凌霄不由笑了，賈林果然是一隻老狐狸，即便是在這種快要瘋狂的情況下，竟然仍舊能夠保持一絲兒清醒，沒有完全瘋掉。
這老狐狸只怕也清楚，要殺凌霄，必須得師出有名。
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他願意，凌霄的罪名就能找到，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兒。
“難道本將軍說的不對嗎？”
賈林冷笑道。
“我可沒有殺什麼九門提督或者副提督，我殺的只是阻撓我去面見帝君，並且企圖殺我的叛逆，恐怕賈將軍並不清楚，我這個督軍，是有權宜行事的權力的，也就是說，可以先斬後奏！”
凌霄的聲音依舊淡然：“如果賈將軍不肯開啟城門，那麼本督軍也只有將你也給權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