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冷氣之後,疤哥覺得原先痛苦難忍的手臂,竟然在一瞬間便消散了大半,這等玄異的事情,讓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就算是麻醉針止痛藥,也沒有這麼快發揮效果的吧?!
強壓下內心的震撼,疤哥肅然起敬的看向葉英凡,拱手道:“多謝葉哥!”
葉英凡對葉哥這個稱呼有些彆扭,便說道:“我叫葉英凡,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那怎麼可以?!”疤哥怫然不悅,無比認真的說道:“既然認你當大哥,那麼在稱呼上是最起碼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叫你葉哥,那就凡哥好了。”
見到疤哥堅持,葉英凡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前者的小弟們,道:“讓他們散了吧。”
“好的凡哥。”疤哥恭恭敬敬的答應一聲,接著朝自己小弟們走去。
事實上,疤哥雖然一口一個凡哥的叫著,其實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但他並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後,這將成為他一生都為之自豪的根本……
疤哥離開之後,葉英凡便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雖然他也不是不能給對方處理傷勢,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醫術也屬於是他的底牌之一。
而底牌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
正如疤哥此時對葉英凡並不是那麼服氣一樣,葉英凡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對一個陌生人展露底牌。
不多時,七八十號人開著三四十輛摩托車,浩浩蕩蕩的呼嘯而去,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一直到人群散去許久都還依稀能夠聽見。
“凡哥!”疤哥將小弟們解散時候,回到了葉英凡的身邊,十分恭敬的喊道。
葉英凡有些奇怪,雖然面前的光頭打扮的十分招搖,可骨子裡卻彷彿很是有著一股子倔勁,亦或者說他自己的堅持。
想了想,葉英凡平靜的開口道:“我覺得在你身上,好像有些上世紀闖碼頭那幫人的影子。”
疤哥眼神中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回道:“凡哥看的沒錯,我爺爺那一輩確實是闖碼頭出身。”
葉英凡瞭然的點點頭,怪不得這位疤哥的做派,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這一點尤其體現在他的穿著上。
半晌之後,疤哥突然間自嘲的笑了笑。
這一笑無疑牽動到臉上的傷口,帶來一陣強烈的劇痛,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現在這個時代……越來越沒人講規矩了!”
語氣當中有著一種無可奈何,更有一種悵然,甚至是……懷念?
“怎麼說?”葉英凡被勾起興趣,雖然他之前見到過的人形形色色,但這種混混頭子卻是接觸不多,此刻聽聞這不應該出現的感慨,自然是想要好好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