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難聽一點的話,如果拍恐怖片的話,婦人完全可以不用化妝。
葉神醫當時嚇了一跳,但也只是對婦人的遭遇表示憐憫,加上黃興洲那邊的治療已經到了最後關口,若是拖的太久只怕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白費。
所以,也就沒有多做停留的打算。
然而,無論他怎麼繞路,婦人始終攔在他的身前,兩隻眼睛充滿兇惡的看著他,甚至還想要撲上去對他進行撕咬。
葉神醫雖然懸壺濟世,但骨子裡也不是什麼善茬,當場就要翻臉動手。
而就在他即將出手的那一刻,婦人張開嘴巴,裡面卻是空空蕩蕩,舌頭已經被人為的割去。
饒是以葉神醫的定力,在此刻也忍不住心中一驚,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被人下這種毒手!
“你是想要我救你?”葉神醫試探性的問道。
婦人搖搖頭猛地將自己右手食指咬破,接著似乎是不滿意一般,乾脆咬下一小塊肉來,血液滴答滴答的留在地上,婦人強忍著鑽心般的疼痛,在地上就著血液寫下幾個字。
葉神醫湊過去一看,當下又忍不住吃了一驚。
地面上,觸目驚心的一行字格外醒目:醫者父母心,是否代表著可以善惡不分?!
簡單的幾個字,卻如重錘一樣一下下捶打在葉神醫的心中。
他急忙掏出治療外傷的藥物,替婦人包紮過後,掏出紙筆研好磨,問她為何會有此一問。
這一問不要緊,卻牽扯出一件無盡罪惡之事,也正是這一問,改變了葉神醫之後行醫的準則……
透過滿滿當當的三頁紙,葉神醫瞭解到,這位面目醜惡嚇人的婦人,竟然是他正在搭救的黃興洲的妻子。
而黃興洲出身在一個小山村,成家之後育有一子,但在一次趕集的過程中,機緣巧合被有錢人收為義子。
從這之後,黃興洲便性情大變,再不復往日的溫和勤奮,一天只想著怎麼練功,像是走火入魔一樣。
在那個時代,家中的男子是作為頂樑柱一樣的存在,黃興洲一心只想著如何練功,哪裡還有時間下田務農。
婦人一天到晚累的恨不得走路都要睡著,一面拖著孩子,一面還要伺候他的吃喝,期待他有一天能夠轉變回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年,半年之後,黃興洲終於練功有所小成,他去到當初給他功法的那戶人家,尋找當初收他為義子的那人。
這時候,收他為義子的人當場表示滿意,並有意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黃興洲起初並不太願意,但當其見到義父的女兒竟是出落的那般美麗之後,內心便開始忍不住動搖起來。
對比之下,自己的妻子簡直又老又醜,根本沒辦法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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