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不丟人啊?追個姑娘都追到靈堂上去了!
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結果後頭郎中來一把脈,王氏這才知道自己懷孕了。這把鄭校尉給高興的啊,本來要打斷鄭春陽的腿來著,也因著高興,放了鄭春陽一馬,鄭春陽因此逃過一劫,只是被狠狠揍了一頓。
對於鄭春陽來說這也沒什麼,從小到大捱揍挨習慣了,皮糙肉厚的很。
比如現在,他就拉著方明淮去了廊下,吹噓他的抗揍歷史:“……再這麼下去,我可能會成為最抗揍的秀才。”
方明淮無言以對。
方長庚因著前些年一直在山裡打獵,對這個頗有心得,正好鄭校尉近來迷上了打獵,兩人非常有話聊,不多時,就哥倆好的一邊喝一邊開始聊打獵聊的天花亂墜了。
“……話說回來,你姐長得可真好看啊。”鄭春陽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磕瓜子一邊同方明淮嘮嗑,“不過我還是覺得子倩是最好看的。”
方明淮呵呵一聲,也不跟鄭春陽爭辯。
總有幾個眼瞎的人,他要寬容。
那廂裡,王氏越看方菡娘越喜歡,之前心急也沒曾好好看過這姑娘,今兒這細細一打量,再這麼一交談,方菡娘那落落大方的言行舉止,完全看不出是從鄉下來的野村姑。
王氏心裡頭就有了個念想。
她也不遮掩,笑著問焦氏:“……菡娘差不多有十四了吧?也該說人家了。”
焦氏一下子警覺起來。
上次在尤府,尤老夫人差不多也是表達了相同的意思後,就暗示她,她有個好人家要指給方菡娘。
結果呢?
尤家這是想把他們焦家搭進去同尤家陪葬!
焦氏臉上有些尷尬,看了方菡娘一眼:“王夫人,我家夫君向來疼愛菡娘,想多留菡娘幾年。”
這也就是說,還沒說人家了?
王氏心裡一喜,剛想說什麼,一個梳著總角小辮的丫鬟進來稟告,說是尤家來人了。
尤家?
王氏現在對尤這個姓簡直沒半分好感。
但畢竟上門是客,她也不好意思把人趕出去,只好讓小丫鬟把尤家人請進來。
王氏抱歉的看了焦氏一眼:“焦夫人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今兒她們會過來……”
焦氏連忙道:“無事。”
王氏猶豫了下,想著焦氏大概還不知道,好歹也是尤家親戚,壓低了聲音道:“……尤家那案子算是結的差不多了。前幾日我聽說,就祭拜的時候,尤家大少爺尤子敬,偷偷帶著一本至關重要的賬本想逃出去,正好府裡混入了想要殺人滅口的歹人,同尤子敬搏鬥了起來……這不,一下子全被謹公子帶人給端了。”
焦氏突然聽了這麼大一個事,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氏小聲道:“焦夫人,我同你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心裡有個數,尤家那事牽扯不小,我知道你們是親戚,素日裡還是少來往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