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尤府大門緊閉,一道縫都沒留,外面的軍士把守依舊森嚴。
鄭春陽一瘸一拐的咬牙忍痛在尤府門前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敢去闖。
就算他硬生生闖進人家家裡,他又能幹什麼呢?
鄭春陽也不知道。他過來,其實只是想看尤子倩一眼。
待了小半個時辰,尤府大門紋絲未動,看來今日尤子倩是不可能從裡面出來了。
鄭春陽只好懨懨的上了車,這下也不喊著去送方明淮了,進了馬車後就一言不發。
方明淮直接囑咐鄭家的車伕調頭把鄭春陽拉回家。
……
“大姐二姐,你們說我該怎麼勸他?”方明淮嘆了口氣,小小的臉上滿是苦惱。
方菡娘想了想,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鄭春陽的娘,王夫人帶他來家裡向你道過謙?看起來最起碼王夫人是個明事理的。鄭春陽這樣,他娘不會不管的。”
方明淮人小鬼大的嚴肅點頭:“只能這樣了。”
結果還是出事了。
大半夜的,焦府的門被重重敲了半晌,門房打著哈欠開門時,卻目瞪口呆的發現敲門的是一位帶著丫鬟婆子滿臉焦急的貴婦人。
正是鄭春陽的娘,王夫人。
王氏坐在花廳裡,滿臉都是焦急不安。今兒給焦氏陪夜的大丫鬟琥珀,她給王氏端了杯茶,柔聲道:“夫人先喝口茶緩一緩。我們夫人這就出來了。”
話音未落,焦氏披著衣服,髮髻鬆鬆的,有些斜了,一看就是從睡夢中被人叫起來的。
王氏愧疚的站了起來:“焦家妹妹,著實對不住,你有了身孕還勞煩你半夜起來……”
焦氏雖然心裡有些惱,但她也清楚,若沒有緊要的事,像王夫人這般品階的貴婦人,根本不可能不顧禮儀的半夜過來拜訪。
這說出去根本就是驚世駭俗的。
“姐姐快別這麼客氣了,”焦氏一臉的體貼,“想來是發生了什麼?”
王氏急的都快要掉眼淚了:“我家大兒不見了!他與你家小公子向來交好,我也實在是沒有法子,只好過來問問他有什麼線索。據說外頭近來出現一批馬匪,要是春陽有個什麼不測……”
王氏急的語無倫次的很。
她身後的丫鬟適時遞上手帕,溫言安慰著。
原來是找方明淮的。
焦氏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面上還是一派替王氏著急的樣子,連聲催著琥珀:“你快去淮少爺院子裡,把淮少爺喊過來,就說有要緊事。對了,菡娘向來聰慧,把菡娘也喊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王氏感激的都要落淚了。
焦氏溫言安慰了幾句,坐在椅子裡心中冷笑:她被人鬧了起來,別人也別想好好睡!
因著王氏畢竟是女眷,方長庚雖然也醒了穿戴整齊了,卻是不方便出來見客。他在裡間聽王氏那麼一說,也有點為小兒子的那個朋友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