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臻明白了，不過也是一頭霧水，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此時姜靈誤認為，他是姜莫言。
“姜郎，是你麼”
姜靈竟然輕輕靠在古臻懷中，輕聲地說道。
古臻表示，小生怕怕，不是他膽小，更不是他沒有氣魄，而是這姜靈實在太可怕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姜靈的對手，現在他的命，就捏在對方手中。
是啊，他還沒有感覺到危險，但是他敢保證，當他感覺到危險之時，也是他離開人世之時。
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懸念可言，姜靈太強了，自己的生死，只能在她的喜怒之間，這也是古臻有史以來，最無奈的時刻。
“我不好，我沒能為你報仇，對不起，對不起”
姜靈流著眼淚說道，當年他們二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依然無法分開，最終兩人都走上了絕路，造成了今日的悲劇，從此陰陽兩隔。
昔日她一怒，在姜家之中大開殺戒，那時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若是當年她有此時的修為與實力，那結局完全不一樣了。
可是如今，她還會再去姜家大開殺戒麼，不會，畢竟那是她的家，也是姜莫言的家，所以她辦不到，她覺得自己活著，對不起姜莫言，姜莫言死了，他的母親，也因為他們兩人之事，被逼死了。
可是她卻不能為他們報仇，為他們出氣，他們死了，可是她卻還活著。
“倘若早知今日結局，當初還敢再愛麼”
古臻看著姜靈流淚，憔悴的容顏，也是表示同情，也許讓他想到了，此時下落不明的敏兒，還躺在水鼎之中的海女，此時生卻難以相見的6珊珊，更有不知身在何方的林仙兒，古臻很想問她們，若是早知今日，當初還敢再愛麼。
“姜郎，那你呢？”
姜靈抬起頭來，看著古臻，不過在她眼裡，此時的古臻，卻是姜莫言，若是此時姜莫言，他必定也會問同樣的問題。
“醉為紅顏淚，怒為知已狂，縱使兩蒼茫，依舊無怨悔”
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古臻豈能後悔，他相信，姜莫言同樣也是如此，如若不然，他又何值得姜靈，為他流淚至今。
“謝謝你”
姜靈眼淚更加如同洪水一般，古臻都不知道，她此時流淚，是因為他代姜莫言，回答了她的問題，給她撫心的答案，還是說，若是再來一次，她知道答案，她，卻不能如同姜莫言一樣，還敢再愛。
“既然放不下，忘不掉，何必強求自己，在心中不好麼？”
古臻安慰道，又是暖心的話，他知道姜靈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忘記姜莫言，強迫自已不再仇視姜家。
可是她辦不到，若是她辦到了，現在她已經是紅粉骷髏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情與恨一直折磨著她，讓她生不如死。
死的人已死，活的人，卻在受罪。
靈渡寺前，不顛大佛唸完經起身之時看到了一幕，讓他無法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