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臣子看著呢!
到時候李乘風萬一真辦到了,那他開口向皇帝求娶趙飛月……那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等等……只怕皇帝心中就默許認可將趙飛月要嫁給李乘風吧?只是愁找不到好藉口?
想想皇帝這老傢伙對李乘風一直青睞有加……這似乎真的在暗示著什麼!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是天大的新聞了!
可為什麼是這個傢伙呢?
當初那麼多王公貴族,王子甚至是國王想要求親趙飛月,都被拒絕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傢伙?
眾人一時間心中腹誹猜測,莫非這個傢伙是皇帝老子留在外面的遺腹子?哎喲,那豈不是亂……倫?
李乘風又像是沒聽到皇帝這句話似的,他說道:“陛下,大齊建國五百餘年,承安更是百年,如今國庫雖然空虛,可並不等於大齊國力空虛,朝廷沒錢,不等於大齊沒錢。”
趙百忍像是聽明白了,又像是沒聽明白,他道:“你且再細說細說!”
李乘風道:“如今國庫空虛,其根子是因為稅收不上來,而用錢的地方太多。朝廷入不敷出,這才導致沒錢可用。可這並不意味著大齊沒錢,大齊沒錢和朝廷沒錢,這是兩回事。大齊上下富庶巨賈,數不勝數,豪門貴族比比皆是!臣進神京以來,一路所見,百姓安居樂業,市集遊人如織,酒樓賓客如雲,這些都是大齊藏富於民的例證!”
眾人聽著,倒吸一口冷氣!
好傢伙,你這是要一網打盡呀!
這打秋風不僅是盯著豪門貴族去打,還要盯著平民百姓打秋風呀?
這人……沒人性呀!
這下連太子趙汗青盯著李乘風的目光有些不善,他道:“陛下,李乘風所言雖有道理,但是官不與民奪利,此乃歷朝歷代的為政之本,若是擅改此法,那又與飲鴆止渴之計何異?”
李乘風微笑道:“太子誤會了,微臣並非要與民爭利,更非要巧取豪奪。微臣是希望透過商業手段將民間的財富調動起來。民間的財富如同地下沉睡的河流,若是放任它在下面流淌,那就等於是暴殄天物,更不利於國家發展……”
這話說完便有官員冷笑道:“黃口小兒,也敢言政?”
立刻便有官員冷嘲熱諷的譏笑道:“陛下,若是這等譁眾取寵之辭也能大行於市,那這朝堂之上又與市集之間有何區別?”
確實,李乘風論資歷,論身份,他都沒有資格參與這樣的話題,更不用說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人面前談這樣的話題。
本身他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份站在這裡有資格說話,而且被皇帝青睞,這就已經是非常遭人嫉恨,現在他在這裡大放厥詞,竟然對他們這些朝廷大佬指指點點?
真是開玩笑,老夫對你如何修行指指點點了麼?
知道什麼叫做術業有專攻麼?
太子趙汗青盯著李乘風看了一會,他上前對李乘風一揖,道:“乘風賢弟若是有良方救難,孤替天下蒼生拜謝賢弟!!”
好嘛,這都稱兄道弟了!
趙烈先哪裡肯讓趙汗青獨自一人出這“風頭”,他也上前,一揖到底,滿是禮賢下士的姿態說道:“賢弟若是能有良方,本王願在天元樓擺下酒席,為賢弟慶功!”
眾人盡皆無語,心道:你們倒是會擺姿態,好像這姓李的真就能有良方救國一樣。
趙百忍道:“愛卿就別賣關子了,你可真有良方妙計?”
李乘風微微一笑,道:“回稟聖上,有!”
趙百忍又狐疑道:“不擾民,不爭利,不為非作歹?”
李乘風環顧四方,顧盼神飛,一副“你們都讓開,老子要裝逼”了的姿態,道:“微臣願立軍令狀,若是不能解這燃眉之急,微臣願奉上項上人頭!”
眾人盡皆譁然,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瞧著李乘風這個年方二十的毛頭小子,心中驚疑不定:這麼多朝堂大佬都搞不定的事情,你一個黃口小兒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