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齊勝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在藏錦閣的後山棚院之中,孫永才、左飛等人正在秘密商議著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藏錦閣的後山是一個僕從都不願意去的地方,這裡大多飼養著各類家畜,從雞鴨到豬羊,這裡供應著藏劍閣諸多弟子平日的葷食。
修行界的弟子們大多金貴,他們又不放心山下送貨的安危來源,因此他們大多自給自足,門派中允許一名弟子收帶若干僕從,就是用來伺候他們的起居飲食的。
後山這裡巨大的豬圈平日裡人跡罕至,就是最吃苦耐勞的僕人來這裡幹上幾天也會叫苦連天,累斷腰桿。
因為他們不僅要在後山每天打幾千斤重的養豬草,還要將草料切碎拌好,一天忙下來,鐵人也要累成鐵泥!
最可怕的是這裡臭氣熏天,待上一個時辰,鼻孔裡面便被燻得幾乎分辨不出氣味!
而孫永才他們這些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藏劍閣叛徒們,最終便都被趕到了這裡,幹著下賤骯髒的活兒。
李乘風的強勢崛起,再加上藏劍閣驚天逆轉藏清閣,這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讓孫永才他們暗自振奮,可同樣藏錦閣的弟子們對他們也越發的忌憚警惕。尤其是將他們招進藏錦閣的皇甫松已經被李乘風打得重傷在床,再沒有人會顧及到臉面來照料他們。
因此這些藏劍閣的弟子們便迎來了最可怕的日子。
“他孃的!藏錦閣這幫狗日的,他們不得好死!”一名身材矮瘦的藏劍閣弟子一腳踩在了一塊豬糞上,他一時激動,破口大罵起來。
“噤聲!!”孫永才立刻瞪了這弟子一眼。
眾人也都紛紛怒目而視,外圍的弟子更是微微直起身來,小心緊張的打量著外面,聽著動靜。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在他們附近稍微停留了一下,隨後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撒尿聲,然後這腳步聲便又逐漸遠去了。
這是整個後山最後一名僕從,太陽此時下山,他準備去歇息去了,任誰也沒有想到,這些藏劍閣的弟子們居然會集體躲在這裡秘密集會。
聽見這腳步聲離去後,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都捂住口鼻,皺眉看著孫永才。
孫永才面沉如水,彷彿聞不到這臭味一樣,他低聲道:“現在藏錦閣盯我們盯得非常緊!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碰頭,所以我們必須要拿出個章程來!”
“嗨,還有什麼章程!孫師兄,你說怎麼幹,我們便怎麼幹!”
“就是,大不了,離開這靈山派,天下之大,去哪裡不成?”
“是啊,哪怕出去落草為寇,也比在這裡受這種罪強啊!”
幾名弟子立刻小聲嚷嚷了起來,左飛則冷笑連連:“落草為寇?虧你說得出來!你好意思麼?你好意思,我們可不好意思!而且,天下太平,你敢落草為寇?不怕其他門派來替天行道把你們給鏟了麼?”
其他更多的弟子也都沉默不語,顯然對這個提議很不贊同。
他們在靈山派多年,早就已經根深蒂固的習慣了他們的修士身份,讓他們自甘墮落的去落草為寇,那這種丟人丟大發的事情他們還真幹不出來!
被左飛一陣嘲諷,之前說話的一名弟子冷哼一聲,忿忿的說道:“那你有主意,你說個章程?”
左飛嘿的一聲,道:“要我說,我們還是回藏劍閣吧!”
這一句話說中了許多弟子心中的想法!
他們之所以從藏劍閣叛逃出來,是因為他們覺得藏劍閣實在是太沒前途,太沒未來了,在那裡呆下去,只能是為藏劍閣一塊陪葬。
可李乘風來了以後,他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將藏劍閣從深淵中拉了出來!
現在藏劍閣已經轉危為安,再也沒有取消天閣的危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