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慢慢想辦法,現在做不到,不代表將來做不到。
在擁有統治之塔前,別說黛芬妮她們,就連蓋文也想不到,她們有朝一日,能踏出維澤梅莊園。
“好,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就沒必要做惡人了,授權的事情,我們就這麼定了,幽靈葡萄酒也不需要你讓價,按照正常的市場價走便可以了,只要有能直接購買的渠道,就幫了我大忙。”克瑞汶也是一個豪爽人,根本不在乎觀心雞尾酒的外傳,也不在乎那每年上萬金幣的讓利。
他若是那麼愛錢,也就不會窩在這裡,現在他更看重眼前這個年輕人,忍不住熱忱的追問道,“年輕人,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習調酒技術?真正的,不需要藉助其他特異能力的調酒技術。”
蓋文的驚豔表現,將他的收徒之心給激發了。
“這個……”蓋文一愣,打死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出。
“蓋文先生,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剛剛不是已經入門了嗎?剩下的深入學習便可以了。”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情,還不快點點頭答應。”
“蓋文先生,你還在等什麼?”
蓋文這一猶豫,頓時讓那些旁觀的女法師和女服務生急眼了,在一邊連連催促,想要促成這件好事。
“能夠多學一門超凡技術,自然是一件好事。”蓋文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猶豫原因道,“可是我的行程不太穩定,畢竟還有一座莊園需要我經營,那裡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時期,無法長時間跟隨在老先生身邊。”
“這個無妨,你也不是那種普通學徒,不需要花大量時間打磨基本技巧,主要還是調酒過程中的感覺理念,有了觀心雞尾酒作為經驗,剩下的入門難度,對你來說都不高,你只需要抽空過來一下就可以了。”克瑞汶直接將條件放的無限寬,“說真的,就你剛剛的表現,你要是長時間跟在我身邊學習,我的壓力反而很大,我怕用不了幾天,我會的那點東西都被你榨光。”
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蓋文自然沒有繼續拒絕的道理,直接躬身行了一個大禮,恭恭敬敬的道;“老師。”
在費倫,拜師手續各有不同。
既有繁複的近乎迂腐的,也有簡簡單單一句話的。
那種專門教學的學院,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邊工作邊學習,哪怕法師也不例外。
眼前六位女服務生便是如此,她們既是鹿角壺酒館的服務生,也是克瑞汶的學徒,正是看穿了這一點,蓋文一開始才猶豫的,他可沒時間在這裡當男服務員。
既然是邊工作邊學習,就意味著拜師過程不會太繁複,主要還是稱呼、態度上的改變。
“好!好!好!”克瑞汶哈哈大笑數聲,顯然也沒有講究更多的意思。
雙方的關係因為這一聲稱呼,瞬間被拉近了不少,不敢說完全融入了這個新環境,至少不再是單純的外來陌生人,氛圍變得更融洽自在。
酒館老闆克瑞汶傳業授惑的興致,完全被蓋文激發,開始當場傳授蓋文其他的調酒技巧。
“就算是調酒也分為三六九等,一種名為炫技,用眼花繚亂的手法,吸引客人的注意力,讓他們為此歎為觀止,主打就是一個快,輔以繁複手法,酒的口感反而變成次要的,因為前面有炫技鋪墊,只要你調出來的酒,品相、口感不是太差,一般都會受到好評,這種調酒是市面上最常見,也是最低等的調酒手段,只要手上功夫不是太差,勤練幾年,一般都能在酒館中混口飯吃,她們大多數就處於這個階段。”
克瑞汶指著以艾拉為首的那些女服務員對蓋文道。
那些女服務員同時向蓋文露出了最甜美笑容,有一個甚至用力的擠了擠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波濤洶湧更加雄偉。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吸引力本身就夠大了,現在一轉頭又疊上了一個絕頂調酒天才的BUFF,克瑞汶老爹的親傳弟子,這個身份可是她們都沒有的。
克瑞汶老爹無子無女,他妥妥的就是懸鹿壺酒館的繼承人,按照對方的身家,對方不一定能看得上,可若是與其發生親密關係,留下他的血脈,母憑子貴,繼承這座酒館的所有權,那也是好的。
這些女服務員從懂事開始,就在社會的最底層滾摸跌打,而酒館又是出了名的魚龍混雜,哪怕有克瑞汶老爹這樣的強大前冒險者鎮著,也足以讓她們清晰的認清社會險惡,對自己身份給出清晰定位。
嫁入豪門,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那種負責任的男人,到酒館中出沒的,少之又少,到偏僻鄉下酒館中出沒的,那更是絕無僅有。
相反作為情婦,繼承一部分可有可無的鄉下產業,還是具有得天獨厚優勢的。
這是她們這種人最好出路,她們的很多母輩都是這麼過來的——前提是,那個男人還有一定的良心。
很多吃幹抹淨,留下孤兒寡母,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遠要比給她們母女留下一點產業的情況多的多。
這就是現實社會,這就是她們的生存之道。
她們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克瑞汶這樣的老江湖,但是他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反而衝著蓋文擠眉弄眼,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人不風流枉少年。
他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這種事情只要你情我願,蓋文有足夠的手段,將她們全都拿下,他都不管的。
對蓋文來說,一兩個是豔福,一兩群就是災難了。
他還沒有練就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至高境界。
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本正經的跟酒館老闆學藝談正事,問道:“既然是最下等的調酒手藝,是不是還有中等的?高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