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血城噬魂草?
媚孃的眉頭稍皺了皺,問道:“前輩所說可是罌血城城主府內的唯一至寶——噬魂草?”
花岐點了點頭,回道:“你七哥之毒非此藥不能解。”
罌血城?噬魂草?唯一至寶?
眾人陷入了沉思。
“水……我想喝水……”此時床榻上傳來了合歡虛弱的呼喚聲,合歡艱難地半撐身子側了過來,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
白肅簫趕忙倒了杯桃花茶,暖暖升起的煙霧迷亂著人的眼,升騰起陣陣暖意。
合歡微微欠身想要接過茶杯,卻未想到白肅簫從身後將合歡攬入自己的懷裡,將合歡的重心放在自己的胸膛,又將桃花茶送到合歡的嘴邊。
微微幾瓣粉色桃花瓣漂在清亮的水面,微微升騰而起的熱氣夾雜著白肅簫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合歡不由得埋下了頭。
而白肅簫則在一旁說著:“慢點喝,別嗆著……”
剛說完,合歡便一口噴出了口中的桃花茶,準準的一條弧線直噴到莫天的臉上!
莫天始料未及,只好閉上了眼睛,接受了合歡的口水洗禮。
“咳咳……”合歡忍著被嗆著的感覺,急忙用手捂住眼睛,透過指縫看著自己的傑作。
只見莫天一臉強忍的怒氣,從自己的眉梢上扯下一瓣桃花花瓣,用手一把抹去臉上的口水,瞪了合歡一眼,悶悶地轉身說了句:“我去洗個臉。”
說完,莫天非常彆扭地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出了小屋的門。
白肅簫摟了摟合歡的肩膀,大聲笑道:“合歡,你真是我見過第一個敢把水噴在莫天臉上的人!”說完又笑個不停,還把合歡越摟越緊。
合歡“呵呵呵……”尷尬笑了幾聲,對著白肅簫的肚子就是一胳膊肘使了勁兒過去!
只聽見“哎呦喂!”一聲,白肅簫一臉過度誇張的大寫的扭曲的臉呈現在合歡面前!
合歡則輕咳了一聲,掩飾著笑意別過了臉去。
遙兒見合歡醒過來,像只雀兒一樣向合歡飛撲過去!一把把頭埋在了合歡的懷裡,帶著些許哭腔地說著:“合歡,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嗚嗚……”
合歡則一陣好笑地愛憐地摸著遙兒的頭說:“我說好來帶你看繁華世界的,這沒看好,我怎麼能不負責任呢?”
遙兒聽完破涕而笑,小拳頭砸著合歡的肩膀,說道:“你要是敢先死,我定把你從閻王那要過來!”
合歡摟過遙兒,欣慰地笑著,人生有如此一姐妹,夫復何求!
莫天站在窗外,望著這一切,露出了難得的一絲微笑。她醒了,那就好。
合歡感覺到窗外有人在注視她,回過頭,卻發現只有窗帷在隨風而動。
許是自己多想了吧。合歡輕輕一笑。生病久了,感覺也不準了嗎?
眾人見合歡醒來也是萬分驚喜,屋子裡早就熱鬧成一團。
一旁的花岐卻皺起了眉,這都什麼人,這麼吵,水鏡臺有多久沒這麼吵過了?真是一群不省事的年輕人!
花岐拿起旁邊的醫書“譁——”一陣翻,又“譁——”一陣翻,始終竟然沒將醫書看進去!
罷了,此時也看不進了。於是,花岐放下了書,走向了屋外。
屋外,莫天身負冰魄寒劍,正在盯著窗內的一舉一動微微笑。
花岐望著莫天,又看了看屋內,“咯咯”的笑了一笑,說道:“俊公子,在看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花岐故意說得很大聲,引得合歡忍不住側頭看向窗外,正巧望見了一臉尷尬的莫天!
他,是在看我嗎?合歡的心,漏跳了半拍。
莫天輕咳兩聲,尷尬地回過頭,道了聲:“前輩,夜寒露重,不如進屋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