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的年紀雖輕,修為卻大大出乎了齊某的預料。看來,姑娘早已知曉齊某在此藏身。謝姑娘支開身邊之人,留齊某一個顏面。”
齊楚當然知道皇甫傾嵐支開絕殺和兩位尊主一來是為了讓他下來一敘,二來,便是要調查魂窟洞之事。但,他卻僅僅挑了其一說起。
畢竟,這裡,不是他齊楚的善水島。
若是眼前的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子想要將他怎麼樣,雖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凝香的下落,必定將如石沉大海般杳無聲息。
“齊楚前輩客氣了。傾嵐早聞前輩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度翩翩,難怪就連昔日的花神之子也為你捨身捨命。讓傾嵐好生仰慕。”
皇甫傾嵐邊喝著茶水,邊將餘光掃向了齊楚開始有些僵硬的臉——果然,凝香是他心口的硃砂,一碰就疼。
“姑娘想說什麼大可直奔主題,齊某乃是一介莽夫,不會繞彎子。”
當皇甫傾嵐提到凝香的時候,齊楚原本柔和的臉色一下子就開始變得有些冰冷了起來,語氣便也就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齊楚前輩果然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繞圈子了。前輩想要的是一個人,而巧了,我想要的,也是一個人。若前輩能將她帶到我面前,自然,你想要的人,完璧歸趙。”
皇甫傾嵐拈花微笑般地看著齊楚,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
她知道,齊楚一定會答應她的條件。
果然,齊楚沉默了片刻後,目光之中有些閃爍,最終還是問出了一句:“你想要誰?”
皇甫傾嵐的微笑綻放成了一朵罌粟花,絕美而有毒,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朱唇輕啟,緩緩道三個字:“趙合歡。”
齊楚的眼眸之中立刻閃過了一抹驚異之色,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一時之間聽錯了名字。
與此同時,屋簷之上突然響起了一聲極其輕微的悉索的瓦礫掉落的聲響!
皇甫傾嵐抬頭望去,花瓣袖口之中瞬飛而出一朵花瓣暗器,“嗖——”的一聲便往屋頂之上飛梭而去!
只聽見一聲衣袂揮動的聲響,一個側身騰空翻過,白肅簫的身影直直地便也從屋簷之上落了下來,落在了齊楚一旁,皇甫傾嵐的面前。
“肅簫?”皇甫傾嵐的語氣之中帶了些許驚訝,但轉念一想也不知道白肅簫在這屋頂之上待了有多久,怕是早已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個明白,斷然是沒有此時放他離開的道理了。
“啊!原來是皇甫傾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不錯啊。看來,你捨棄了莫天后,倒是很順利地坐上了這聖主的位置嘛。”
白肅簫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皇甫傾嵐臉色的難看,反而是睥睨地掃視過了這間大殿,眼中的鄙夷,更加的深了——就這麼個破地兒,也值得她當年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白肅簫。這裡是蒼雷派。你窺聽聖主講話,罪當入大牢。”
皇甫傾嵐的臉上驟然而起了怒色,已然飛身向前,雷霆萬鈞之間,便已經點住了白肅簫的穴道,使得白肅簫無法動彈。
而站在白肅簫一旁的齊楚,有一瞬間想出手救白肅簫,卻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被點住了穴道的白肅簫發出了仰天的狂笑,絲毫沒有畏懼地看向了皇甫傾嵐憤憤地說道:“皇甫傾嵐,我戳到你的痛處了是不是?只可惜,莫天如今愛得死去活來的人,不再是你。而你,及不上她的萬分之一。怎麼樣,你是不是後悔了?哈哈哈……”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掄在了白肅簫的臉上,瞬間紅起的巴掌印。
還有皇甫傾嵐出離憤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