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遙兒的飄雪玉帶狠狠地往擋著路不讓進去的魔界士兵身上一抽,瞬間,士兵的盔甲就“撕拉”一聲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裂口,血痕隱隱可見。
“特使,請不要為難屬下,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尊上已命令,不得讓你進入大殿。”
那魔界士兵倒也是不屈不撓,明明已經傷痕在身,卻仍然擋在了門口,言語之中對遙兒卻也不曾有半分的不敬。
“若是我非要進去呢?”遙兒一身凌厲之氣地手持飄雪玉帶在手,杏眼瞪著那攔門之人。
“屬下不敢。”那士兵倒也是錚錚鐵骨,如柱子一般直立在遙兒面前,不往前進一步也不往後退一步。
“讓她進來。”魔君懶散的聲音從殿內傳來,顯得十分的漫不經心。
遙兒狠狠地瞪了那士兵一眼,便飛身而入了大殿。
只見血色的大殿內已滿是酒氣,殿上的寶座內,魔君正半躺著在往嘴裡灌酒。
寶座的四周,皆是摔碎的酒罈子,零零散散地鋪滿了四周。
看來,這魔君這幾日都是在這兒買醉。
遙兒倒不關心此事,只是手持著飄雪玉帶指著那魔君高喝道:“吞雲珠你也拿到手了,可以給我解藥了吧?總不至於你還想取了那一朵花和一隻野狐狸的性命吧?”
只見那魔君抖了抖酒罈子,原來,已經空了,便隨手往地上一摔,在地上摔出了一聲巨響,碎片濺得滿處都是。
遙兒雖是盛氣而來,卻也被驚了一下。
魔君看似有點醉醺醺地念了個訣,一個新的酒罈便隔空而飛來,穩穩當當地被抓在了魔君的手心,他慢吞吞地解開了酒罈的紅蓋子,飲了一口,反問道:
“你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這,不也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說完,魔君睥睨地看了遙兒一眼,又連壇帶酒的飲了起來。
“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解藥到底有沒有?”遙兒的柳眉一皺,毫無顧忌地將飄雪玉帶繃成了鋼狀,看來是打算如果不給就強奪了。
“要解藥?哈哈!我又不煉那玩意兒。”魔君有些慵懶地看了一眼盛怒的遙兒,看似無意地說了一句。
遙兒將飄雪玉帶往後一收,露出了焦急之色,反問道:“這解藥可是在那司徒命那?”
魔君舉了舉酒罈子,表示不置可否。
遙兒竟連聲道別都沒說就飛身出了大殿往偏殿而去!
魔君望著遙兒遠去的焦急背影,眼底抹過了一絲殺氣,幽幽地嘬了一口嘴邊的酒氣。
***
桃花漫漫長路兮兮,芍藥花開可知其性兮?牡丹爭輝俏之允兮,甘草萋萋可知其和兮?
一名藍衣少年站在一大堆的花草之中,拿著一卷竹籤古書,搖頭晃腦地不知所以然地在唸著什麼,頭頂之上的粉色櫻花紛紛而落,稱著藍色的天空彷彿下起了櫻花雨。
少年的枚紅色髮帶在風中微揚,一頭紫色的長髮被微風也帶起了一個弧度,唸到一處,許是有些心得,竟如痴狂了一般“哈哈”大笑著丟下了手中的古書進了那金色的偏殿之中,不顧沿路已撞到了幾處花。
“啪!”一記響亮的聲音,遙兒的飄雪玉帶便拍在了那花壇之上,“譁!”隨之震碎了好幾個青瓷花盆!
“司徒命!你給我出來!”遙兒一手叉腰一手持飄雪玉帶,盛氣凌人地看著大殿內的動靜。
然而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屋內只傳來了瓶瓶罐罐倒騰的聲響,還有司徒命的突然一聲興奮的“啊!”的一聲叫聲,接著就是來來回回的跑步聲,卻始終不見有人出來。
遙兒思慮了片刻,估摸著司徒命這老毛病又犯了,便飛身而進了那偏殿。
只見那偏殿之內完全沒有什麼金鑾座椅和檀香木的案桌之類,有的只是各色各樣的瓶瓶罐罐,有的還在冒著顏色古怪的煙氣。
這些小藥瓶都隨意零落地擺放在一個紫色金絲鑲嵌的木桌之上,有的筆直的豎立著,有的卻東倒西歪地倒著,也許也只有這裡的主人才知道這些藥瓶裡分別裝的是什麼了。
在大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金色煉丹爐,不時地冒著五顏六色的煙氣,傳來的氣味嗆得遙兒連咳了好幾下。
遙兒頗為嫌棄地捂著了鼻子,終於在一團不知道什麼顏色的煙氣中拎出了正在搗鼓著丹藥的司徒命,只見他原本一臉的小白臉已經被煙燻得只剩下兩個眼睛在撲眨撲眨的,惹得遙兒一陣輕笑。
“喂,你又在倒騰什麼啊?”遙兒一隻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拎著司徒命的耳朵,一臉好笑地看著司徒命已經看不清的臉蛋。
“遙兒姐姐使不得,快點鬆手,不然……”